们一次。”
心水挥挥袖子道:“还不快滚!”
毒虫不在追击,转身啃噬着一地的死尸,嘎吱嘎吱嚼着骨头,最后将地上散落的血液也一并舔了个干干净净。
几只毒蜂飞到她的眼前,‘嗡嗡嗡’的叫了好几声,嗖的一下钻进了她的袖子里。
心水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客栈,只觉得自己一路上心慌慌的,跳的乱七八糟。
天已经亮了。
心水立好客栈中的青铜镜,颤抖的手用力一撕,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原本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的厚喜大惊的跳了起来,哭着道:“小姐,小姐...小姐啊,小姐......”
泪落如滚水。心水一点点睁开眼,锁骨下方一寸处的咬痕,依旧红润的清晰可辨。
与昨日所见的场景一般无二。
颤抖的手抱起铜镜来,又碰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场景中的人儿说的话仍旧清晰可辨。住手!这里是苏府,我是苏府的嫡女,苏沁月。
不,不,她不可能...不可能是苏沁月的......厚喜扯开嗓子放声大哭:“小姐,你就是我的小姐,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小姐。”
“让开!”莫名的泪水滚落,心水推开厚喜。
她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啊?
谁能告诉她......刚出门往前踉跄了几步,熟悉的感觉汹涌而来,心水想要伸手,却又猛的缩了回来,双手环膝盖,痛哭流涕,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厚喜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扶起她道:“小姐,不要啊小姐...没想到小姐真的还活着......”
这间客栈的这间门扉被两道金黄的封条封住,心水擦干眼泪,颤抖的揭着门扉上的封条。
厚喜忍不住制止:“小姐,这是皇家的封条,不可以随便揭的。”
“厚喜?”
心水转过身来,抬起身边姑娘的下巴,盯着她看了许久许久,凝重的眉头,深邃的眉眼,很努力的回忆着。
厚喜?这个名字,她真的好熟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回忆里有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粉衣白裙,抱住了脏兮兮满身污垢,饿的削瘦嶙峋,浑身是伤的脏孩子。
“不要打她,不要打她。”可爱的小姑娘护着她,向着拿皮鞭的人吼道。
脏兮兮的小姑娘说,她叫厚喜。
温柔的娘亲看了她们一眼,便对厚喜说道:“你可愿意留下来,服侍我家不懂事的小丫头?”
厚喜连连点头道:“我愿意,我愿意,厚喜这辈子都会寸步不离小姐的身边,小姐在哪里,厚喜,不,奴婢就在哪里。”
温柔的娘亲伸手牵起厚喜道:“以后,你就跟着她吧。”
记忆力天真可爱的小姑娘,从此以后多了条小尾巴。
她上树掏鸟,她也上树掏鸟;她下河摸鱼,她也下河摸鱼;她四处乱跑,她跟着她四处乱跑。
她叫,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