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玉吓坏了,眼睛睁的老大,浑身颤抖。
心水到了杯茶给她:“不过是杀了两个人,割了她们的面皮,有什么好怕的?”
红玉哆嗦:“可她们...她们并没有错。”
心水叹气,哪里有人管什么对错是非,不过都是各取所需。红玉是个没经历过的孩子,怕也是有情可原的。
马车内桌椅小几齐全,琴箫玉笛,笔墨香炉,罗列的整整齐齐,不菲的价格彰显着品味。
鬼使神差,心水拿起那翠绿的笛子,玉笛一曲春宵尽。
脑子里浮现的,是那段江南小调。
萧萧瑟瑟,凄凄楚楚。
纤纤玉指,抚上玉丝一般的琴弦,还是那段江南小调。
期期艾艾。
脑海里忽然闪现,陌然一袭深蓝色的稠衫,冷冷清清,是与世间不容的寡淡,寒冷的,能冰冻六月的艳阳。
她和他一同经历了彼此的成长,只是他,选择了他的青梅竹马。
“大半夜的,你弹什么曲子!”
“这姑娘也真是奇怪,以前百般让她弹,她不弹,今日没让她弹,她却弹的欢。”
“赶紧睡觉,明早就到燕国了,有你弹曲子的时候。”
琴弦应声而断,心水的手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心水撇嘴。
你现在身体不比从前,答应我,记得吃药。
好,我答应你。
镜夜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泪落如滚水。
打开药箱来,取了药,仔细的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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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红玉还在颤抖,心水瞟了一眼说道:“人又不是你杀的,你没什么好怕的,不要再想那些场景,慢慢就会淡忘的。”
治愈创伤,没有什么比时间更有效的。
红玉果然好了许多,两人睡了没多久,一行车队就缓缓向前。
约摸两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停了下来。
心水掀开帘子往外看。
朱红的大铁门,拴着长长的铁链,一寸一寸打开,不快不慢,井然有序。
外侧的侍卫发现:“合上帘子!我们将军还没看见,不要叫别人捡了便宜。”
什么便宜不便宜,反正看的脸不是她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这姑娘长得虽然也算是是个绝色,但确太白了些,到显得病弱。
任凭她怎么劝,红玉就是不肯带那人皮面具,为此,心水十分的惆怅。不带吧,怕被别人看出来,带吧,又怕这小姑娘承受不了,反而出了岔子,实在是两难。
心水听见了人声,已经到了燕国的地界了。
“红玉,你过来。”心水温声道。
红玉摇头:“奴婢不...奴婢不能......”
“我知道。”心水点头肯定:“虽然戴着人皮面具方便些,但你怕的实在是厉害,我也就不强迫你了。你的样子和那丫鬟差别大了些,我替你画上一画。”
递上一面镜子给红玉,红玉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心水收起画笔来,淡淡道:“马上就要到沙霸的将军府了,你要小心行事,万万不能出一点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