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十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当时她只是无心之间随便问了问,也没打算拿这个说事的,只是无心之语到了有心之人心中,竟成了一番别的意思了。她当日罚司琴出去的缘由是打碎了碗,跟打发司琴出宫并无关系。虽然司琴愿意受罚的原因和她所想的不同,但此事终究是因为她而起的。
南宫镜夜淡淡的扫了司琴一眼:“我的眼中,最是揉不得沙子。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又险些酿成大祸。你既然知我,也知道我对你的法外开恩。”
司琴沉默了半响,终究是点了点头:“皇上不杀我,而是给了我庶民的身份,的的确确是法外开恩了。只是...”声音哽咽了:“只是我不想做什么庶民,只想做个奴婢,一辈子陪在皇上身边。奴婢自从皇上出身便一直陪在皇上身边,皇上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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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轻轻的声音里也是化不开的情绪:“司琴,再纠缠,只会让我厌倦你。”
司琴双眼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哽咽了,却还是执着着:“明明知道皇上心意已决,可我还是......”
他曾经说过,任何陪伴都不会是永久的,到了该散的那一天,所有的挣扎都是无用的。他分明一早,一早就说过了。那个时候,他才四岁,却早已经将离别看的通透了。
“执素,明明应该在市井中安顿好了的司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问责的语气,口气又转的冷淡:“如果是你做的,收拾了行李,跟司琴一道离开吧。”
“不,不...”司琴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司琴怎么来的,跟执素一点关系也没有。司琴对宫中熟络无比,自己得了空子钻进来的。司琴和执素从小便服侍皇上,宁没有司琴,绝不可没有执素。司琴知错了,自此以后,再不踏入东夷半步。”
心里慌慌的,好几次准备开口,都被南宫镜夜一个眼神给堵了回来。哪知道镜夜如此的不通人情,便什么也顾不得了,拉了司琴的手,也跪到了镜夜面前:“师兄,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
话还没说完,手就被重重的甩开了,司琴素白的背影,萧索孤独。
可咱知道,司琴是怪咱的,怪咱到很深的地步,连咱替她求情也不要。倔强固然好,只是因为倔强而错失良机,真是好吗?
心水虽然愧疚,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摇摇头。
南宫镜夜修长的手伸过来,心水扶住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理解,带着诚恳:“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也要知道,我让她走,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她存了不该存的心思,再待在这里,以后,恐怕会更痛苦,不如早早的了结了这些是是非非才是。”
至于司琴到底存了什么不该存的心思,咱是不明白的。但咱一直无比信任镜夜的,这话既然是他说的,那咱就信了。
“可是,可是...”心水搅搅手:“你好歹跟她说清楚,这样不清不楚的,她要是记恨我怎么办?你了结你的是是非非,无故牵连了我,你知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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