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擦净眼泪,起身走到挺拔的儿子面前,“你也是几天没吃东西?”
“那样的情况下谁有食欲呢?”费夜鹰穿好衣服和鞋子,看叶没看老妈,径直走向黛儿,走近了抚了抚她温热的脸颊,“爸,我带你们出去吧。顺便吃点东西。”
“我不饿。”安妮给儿子甩着黑脸。
费夜鹰握了握黛儿有些冰凉的手,眸色深沉如夜。一直挂着吊水,才一点温度都没有?
“妈妈,我也有些话对您说。”
“……”
安妮拗不过牛脾气儿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眸问星河,“你们俩也没吃饭吧?要不一起去餐厅吃点儿吧?”
“妈妈——”费夜溟好笑的揽住她的双肩,往外推,“他们是大男人,哪里需要您提醒才吃饭?快去吧。”
“是啊,我和幻天都吃过午饭了,伯母。”景星河依然保持恭敬神色。
费景龙跟在母子俩身后出了病房,走向电梯口。
费夜溟送他们进了电梯才回到病房。
“星河,你怎么打算的?”
景星河抬手看了看腕表,面色焦急,“爹地妈咪打了好几通电话问黛儿的情况——我说黛儿只是饿了几天所以还在修养中。”
“暂时先不要告诉他们吧,以免他们担忧。”
“所以说……既然黛儿没事,我也得回伦敦工作。”
“没关系,这里有我照顾黛儿医生不是说她还会昏迷几天嘛,等她醒了检查之后再给你说。”
费夜溟走到病床前看了看安静呼吸的景黛儿,眉头深锁。
幻天也困乏的很,“我也回伦敦去……”
“但是你们两个回去了千万别说黛儿的病情!”
景家两兄弟点头。
餐厅里,费夜鹰和父母双亲面对面坐着。
安妮心情依然很负责,既觉得对不住贝明明的厚望,又对不起新婚嫁进他们费家的黛儿。整个人显得异常颓丧。
“妈妈,医生说黛儿可能没什么大碍了,所以再过两天我就带她回鹰堡修养。”
费景龙目光凌厉,“胡闹!你没看她脸上毫无颜色吗?都病成了这样还回家修养?”
“老公——你听夜鹰说完嘛。”
“我听他说完就是容忍他胡来!我们怎么跟景家交代,啊?”
费夜鹰藏起失望之色,吐露实情,“黛儿她……身中剧毒,在医院——医生们也没办法医治。”
“剧毒?什么毒还解不了吗?”安妮大惊失色。
“那就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
“爸,最好的医疗资源都在这家医院。黛儿中的这种毒,短期内不会危及生命,不过可能——”
“怎样?”
费家双亲伸长脖颈。
“可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费夜鹰低垂着脸,声音很低。
“你是说这种毒会侵袭大脑?”费景龙十分震惊,以开始看到黛儿时还以为真是饿了几天的缘故,脸色才会异常苍白。
原来是中了毒?
“黛儿醒过来之前,我们都不清楚。”
言外之意,也只能等病人醒过来,检查之后才能进一步了解她的病情。
身为黛儿的婆婆,安妮又哭成了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