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了一股别样的味道……
可是一月前,榕彭祖分明就被那个电话,气的病情加重,所以怎么可能真如他所说,榕朔那个家伙,将他的父亲照顾的很好?说不定,榕朔只是变相地说着反话……
一想到这里,榕昀的眼里就现出了浓浓的慌乱,好久后他才将情绪缓和了点,又用笃信的语气说道,“所以,那个家伙,在一月前用父亲威胁你了是吧?”
他看着老人木讷的双眼,“老东西,他威胁你什么了?”
老人摇了下头,并未反驳榕昀的话,只是拒绝回答,“阿昀,你不用知道那些,我如今很好,你不用再追究那些了……”
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缓缓浮现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虽然积满了笑褶,可这样的笑在榕昀记忆中却是极其罕见的。
“阿昀,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和阿朔好好将榕家打理好,我知道的,都知道的,你无心榕家家主的位置,但你……”
榕昀却双眼通红地拍了下桌子,砰的一声声响,让老人的身体都哆嗦了一下,“阿昀你——”
榕昀勾起了一丝残忍的笑,“老东西,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吧,我和那个家伙待一起,都会嫌弃那片空气脏!”
他的双手撑在了老人放在桌面上的本子上。
他下意识地朝那扫了一眼,只见到一个虽泛黄却很精致的封面,他有些愣,还有些疑惑。
最近听阿淼说,老东西总会独自一人闷在书房里,默默地看着一本本子。
不会就是这个吧……
榕昀随即就松开手,准备拿起那本本子一探究竟,可榕彭祖却比他更快一步地将本子抢在了怀里。
他紧紧地将本子护在了怀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阿昀,既然你已经知道你父亲在什么地方了,那你、那你还知道些什么了?”
榕昀虽然不解老人的举动,似乎那本本子,对他而言是个珍惜的宝贝。
榕昀的记忆中,还从未见到过如此看中一样东西的榕彭祖,他只是皱了下眉,随即便坦然了。
然后冲着榕彭祖露出了个讥讽的笑容,“阿树说,他今日看到一名催眠医师进了那个女人的屋子。”
催眠医师……
榕彭祖的双眸不受控制地变大了,“你、你是说阿朔那个孩子,他他他……”
榕昀别开了眼,有点不忍心看到这样的老人。
他知道榕朔对老人撒了谎,可他默了默,还是暗暗捏紧了拳,继续说,“对,那个家伙,可能催眠了父亲的神智……”
不然,他的父亲怎么可能一走就是一个月?一个月,连一条音信都没有……
榕彭祖的情绪明显变得激动,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手指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可他还是紧紧护着怀中的本子。
榕昀终是看不下去了,他紧抿着唇,还是迅速走到老人身边,轻轻拍打着老人的后背。
“你放心吧老东西,我会将父亲安全带回家的,你就放心吧,你的任务就是待在这里,好好的休养身体。你不会想让父亲一回来,就看到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吧?”
语气很轻,可榕彭祖的情绪还是渐渐平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