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不会杀了他,最近江都多事之秋,徐汉天也警告他不能再搞出人命,要不他早就把西门弄死了。但这皮肉之苦,骰子是免不了了。
臂骨和腿骨一断,骰子就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耐痛力,远不如西门马景褚龙,一截骨头从膝盖处撞出,还带着血肉,洒得满地都是。
远在隔壁池子里泡着的冯绝都听到了惨叫声,他刚要从池子里爬出来,一道倩影就挡住他的视线。
“青,青鸾?”
青鸾穿着旗袍蹲下去:“冯总,你就好好的泡澡吧,那边的事还是别管的好。”
冯绝对青鸾这个女人素有耳闻,不由得深锁眉头,做生意到他这地步,也不会怕什么黑道,但这些人要真惹上了,会很麻烦。
“在那边的是谁?”
“还能有谁,张哥。”
“张玄?”
冯绝深吸了口气,西门出事的时候,他就在现场,那来去无踪迹可寻的浓雾,让他想起来都心下震骇。
便急忙把头缩到水里,只露出两个眼睛,不时的往隔绝两边的墙上看,倒是没再听到骰子的声音了。
骰子正在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这时再咬紧牙关装硬汉已经没用了。
“折磨也你太欺负人,这个手我不能动,小韩。”
提着把剔骨刀的小韩笑盈盈的走进来,他看着骰子就像在看一头待宰的羊羔。
骰子脸色当下就变得异常苍白,从被放回来的褚龙嘴里听说过这个家伙,他那一桌子的各色刀具,足以让他心跳加速。
“拖他出去?”
“废话。”
骰子乱摆着手,可他也无力挣扎了,剩下那只手,被小韩拿刀一挑,就断了手筋。
“你,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仓库,那地方可存着好多尸体呢。”
小韩笑得很明媚,可在骰子看来就跟那地狱的魔鬼没两样。
“你,你要我做什么?张玄,你要我做什么!你说!”
骰子最后一丝勇气到这时也荡然无存了,手腿上的伤,都能治好,可真要送过去的话,那看褚龙这个先例,怕是他这整个身体都没半片整肉了。
就算张玄那时肯把他像褚龙马景一样送回去,那公孙家也不会要这种废人,治好伤,那是情义,然后就会扔到西北的大漠里,让他们自生自灭。
“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你只要告诉公孙家,这里局面一片大好,公孙一品掌握着大局,那就行了。我呢,这里有生肌膏,能让你在他回来之前,就把伤养好。”
“可能吗?”
骰子苦涩地说,这腿骨都刺出来了,这种伤,没一年半载怎么好?
“你不相信我?”张玄笑道,“我说可能就可能。”
“除了这件事没别的事了?”
“是,我只要你做这一件事。”
骰子松了口气,他明白张玄是想让公孙一品留在江都,不想让他大哥二哥过来,这件事,他是能办得到的。
“送他去郊外,把药给他弄上去。”
“是。”
小韩拖着骰子走了,他会给骰子一个手机,到时联络就有那个。
“好啦,冯总,你可以出来了。”张玄绕到温池边,挨着青鸾蹲下,瞧着一脸难看的冯绝说。
“你对骰子做了什么?”冯绝露出头,水淹在他的肩膀处。他看着张玄就有种莫明的恐惧,难怕是他在发家的时候,面对着十多个拿着开山刀的暴徒,也没有这么恐惧。
“做了该做的事,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他怎样的,至于你嘛,你那一屁股烂账,我才不用对手出手。”
烂账?那些业主不也就是一亿就摆平的事,虽然肉疼,可也不算多大的钱。
冯绝等他俩一走,就去找骰子,看他不在,心下一慌,也不敢给公孙一品打电话,就先回公司去了。
没想到那边热闹得快跟菜市场一样,老严家的人,把灵棚移到这里来了,就搭在一楼大堂。
这下倒好,也不用办公了。万幸是晚上,这事要不摆平,等到明天一早,那还不乱套了?
不单是灵棚,连那些记者也都跟着来了,这帮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
有乱子才有新闻,有新闻才有奖金啊。
“来了,来了,冯总,你对严家要求三千万的赔偿,有什么看法?”
冯绝推开话筒,满脸愠色的说:“什么看法?他们就是胡闹。”
“可要是按米国的标准,这还是算少的了。”
“你是在华夏还是在米国?”冯绝微怒道。
这帮记者乱弹琴,收了钱不办正事,还要找新闻点,话筒都特莫快捅到牙齿了。
“话不是这样说嘛,毕竟长信实业的人打死了业主,人也被拘留了,人家要三千万,也不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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