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
骰子有点看不起公孙一品,他要不是公孙仓的长子的孩子,在公孙家也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货。哪比得上他那号称公孙家第一高手的大哥,跟那个从七岁就做生意,早靠自己赚得盆满钵满的二哥。
这次青柏观找上公孙家,第一个接触的就是公孙一品,事情才落在他头上。
想是他父亲也想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能不能堪得大用。
公孙一品连夜坐航班回了西北,骰子也赶去了医院。
西门的伤很重,被安排了骨科医院的高级病房,季婕在外面安了几重警卫,骰子过来时,还被检查了几遍才被放过去。
“突然就起雾了,一定是那个姓张的弄的妖术!”西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心有余悸,他想是要是大家各凭身手,他也不会差张玄太多,自保之力还是有的。
可那雾一起来,伸手不见五指,就成了瞎子,那还有什么可打的了。
“王青天曾说,这符箓一派的,各有各的符法,穿墙透视,呼风唤雨都是等闲事。那姓张的贵为一派宗主,有这些本事,也不出奇。”
骰子沉吟着说:“你没跟警察说什么吧?”
“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西门叹息道,“没想到我跟马景褚龙一样,这一下就折在他们的手中。我这伤还很重,还被警方抓住了,怕是……”
“你先好好养伤,别的事,你不用操心。家族会派律师去帮你,死刑也不一定会判。”
这话一点安慰作用都没有,西门脸色一颓:“没用的,徐家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恨不得我们这些人早死早好,有他们在使力,死刑逃不掉。”
骰子也清楚,就是徐家不多话,当时那么多人看着西门杀的老严,这还能逃得掉的话,那法律真就是儿戏了。
“你先养伤,三少回了西北,我先回公司看那姓严的事处理得怎样了。”
“骰子,多说一句,三少很差劲,家族这次怕是派错了人。你能不能跟箭叔说一声,让他建言家族里派二少来?”
骰子眼神一厉:“我们这些死士是无权干涉家族的决定的,这点你要弄清楚,要是让箭叔知道你有这种想法,你也不用等判死刑了,他就会干掉你。”
西门心里一慌,忙说:“是!”
骰子又看了眼他的额头:“不要自寻短见,事情还没到那地步。”
“我知道。”
骰子一出门就赶去长信实业那边,打听到冯绝还在风上临水,又开车到那里。
售楼部外人声鼎沸,灵棚已经搭好了,老严家的婆娘正跪在那里鬼哭狼嚎的,他的父亲更是老泪纵横:“我的儿啊,你这么年轻就死了,丢下你八十多岁的老父亲,还有你媳妇,这叫什么事啊!”
“是啊,你们这些黑心的开发商,你们是想要把我们弄死,你们才甘愿啊!”
老严的媳妇也能说是个体貌端正的女人,二十六七岁,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眼睛却哭得肿起,像是两颗桃子,在那嚎着,让人不忍卒睹。
冯绝离着他们六七步的地方,也不敢太靠上去,心里虽有点歉疚,可这都弄得焦头烂额了,那些歉疚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在想的是,怎么把这事解决,问了他们,也不提钱的事。
还老说,这人死了不能复生,光是钱,这能解决问题吗?
冯绝哪看不出来,归根结底还不是钱?人都死了,也只能在经济上补偿他们了。
“两位,别哭了,这事情咱们还得先解决不是吗?”冯绝走上前一步说,“你家里那套房的贷款,我帮你们还了,这丧葬费,治丧费,还有严先生的经济损失,我也会一一补偿你们。”
“钱钱钱,你们这些开发商就知道说钱,人死了能用钱来补偿?那我给你钱,我打死你好了!”
老严媳妇冲冯绝吼道,冯绝哪是这悍妇的对手,立马退后:“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我们的心意,你们先收下,至于凶手,我也保证,绝不姑息。”
“你要拿多少钱出来?”有个跟老严家里关系好的业主就喊,“我们呢?我们的贷款呢,我们的损失呢?”
“我下个保证,你们这些先买了房的业主,我们都按七折来算,你们的损失,包括贷款,都由长信实业来补偿!”
冯绝一咬牙,大声喊道,他要再不下保证,明早的头条还是他。
“至于严先生这里,长信实业,愿意拿五百万来补偿他的经济损失!”
“才五百万?你打发叫花子吗?”
“那八百万?”
“讨价还价,你还有点良心吗?”
老严媳妇站起来说:“长信实业也算是老字号,就不能有点诚意吗?”
“一千万!”
骰子大步走上去:“为了弥补严先生家里的损失,我们愿意拿一千万出来。”
四周立刻安静下来了,一千万啊,那可是不少钱了。
老严的父亲突然喊道:“不够,我们要三千万!”
骰子瞳孔一缩,两道冷光就射过去,这严家有点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