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还有远在雾都赶来的信众。
又是差四五天清理功德箱的日子,差不多整个月的香火钱都在里面。
一天几千上万的香火钱,算算二十万是有的,除了五十一百的大票子,还有些十块二十的,一块五毛的也有一些。
曲煜心满意足的在柴房里清理钞票,还特别把小张的都扔在一边,先把一百五十的整理好,打算等晚课结束就去找玉茶。
等整理出十万块钱,曲煜就拿根绑柴的麻绳把钱扎好,放在袖子里,剩下的也不敢放在外面,都踢到最里面的墙角,拿柴挡着。
张玄等到他出门去找玉茶,才拿个脸盆,把那些钱都装了,带到住的地方,放在桌上,又掉头去找曲煜。
“玉茶师兄,钱我给你找来了,我说了,十万块对我不算什么,小意思。但是你答应我的事,你要做到。”
玉茶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十万啊,不说几千块的择校费了,就是买辆小轿车都够了。一激动,把麻绳扯开了,钱撒了一地。
曲煜心想这和尚可真是笨手笨脚,低头就帮他捡。
不想一阵风起,几张票子飞到外面去了,玉茶就追着票子往外跑。
眼睁睁的看着一张百元大秒被一只脚踩住,他抬头就看到张玄的脸,吓得掉头想跑。
张玄看曲煜没追出来,扯着玉茶就到一边去:“你好大的狗胆,要帮曲煜逃跑,你不怕被我师兄打断腿吗?你媳妇还跟我说,要我帮你求情还俗,好啊,你开了色戒,再续前缘,还敢连钱也贪?”
“我……我见钱眼开了,求师叔救我!”
玉茶跪下磕头,张玄就让他起来:“这钱你拿着,你现在就带曲煜下山。”
“咦?师叔,你也想放他走?”
“你别管这个,马上带他走。”
曲煜那边捡完钱出来,张玄忙跳到屋檐上,玉茶就捡起地上的钱说:“玉煜师弟,我看你也不是出家人的性子,在这里受苦也不对,我现在带你下山。”
“你先等我十分钟。”
曲煜跑回柴房想把剩下的钱给玉茶,一看钱没了,心里就一慌,也没猜到是张玄拿走了,还以为是寺里的和尚。原想拿着钱下山再到别的地方混一段时间,再回天官山,这一来好了,先跑掉再说。
玉茶等着他,看他空着手回来,也不知他跑去做什么,莫非是撒尿?
“快走快走,趁现在晚课刚完,我带你下山。”
曲煜观察过,要从正门走,是有公路,可是这上山的路不短,很容易就被追回来了。他要走的是后山,那就要人带路了。
两人一前一后从后门进了青眉山,玉茶就带他往太监村里。
张玄把望远镜从虚吟的眼前拿下来:“伸手不见五指,你看得见吗?”
“哼,你还知道跟我说,那玉茶还想还俗?就这心性,我把他关后山山洞里,让他好好面壁思过。”
“别,我答应他了,你这不是让我没诚信嘛。”
张玄想就玉茶那样的,做和尚还要下山跟柳月睡觉的,你让他面壁,他非得撸出血不可。
玉茶带着曲煜,也不知怎地,就走到溪边走了,前面不远就是董先勇住的草屋。
他在屋里点着些柴火取暧,别看是夏天,这山里还是挺凉的。二来也是吓狼,也不知管不管用。
听到外面有人走动,董先勇就紧张的提起柴刀跑出去。
玉茶和曲煜看到有火,知道有人,倒是没被吓到,玉茶也不认识董先勇,董先勇都没进过天云寺,直接被玉祝扔这里的。
“喂,你特莫拿刀干什么?吓老子?”曲煜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董先勇就将柴刀拿到背后,盯着玉茶:“你是寺里的和尚?”
玉茶答应了声,就奇怪了:“你是村里的人吗?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是被人关在这里的……”
“关这里,谁关你的?”
曲煜一问,草屋后就一声低吼,冲出一头一米五六长的野狼。这狼张着血盆大口,背后的毛发秃了一半,这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但要是食物丰富,它也不会冒险来攻击人。
就算这狼不大,也把董先勇吓了一跳,曲煜也是腿一软,他光有力气,别的都没有,一下就将玉茶推上去。
“你推我干什么?我,我,我也怕啊!”
董先勇想起白天虚吟说的,掉头提着柴刀就喊:“快跑!不止一头狼!有一窝!”
“卧槽!”曲煜一脚把玉茶踹地上,“你吃它,吃饱了就走。”
说完,他跑到董先勇身旁,还想将他也踹倒,董先勇回身就是一刀,曲煜侧身闪开,一脸狞笑,朝另个方向跑了。
“你照顾哪个?”虚吟抬起眸子问张玄。
“你看好你小舅子吧,我跟那个曲煜。”
张玄手一晃,一张驱雾符冲向野狼,片刻间溪边聚起一团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