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际白苍老了许多,本就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徐势安一死,他像是骨头都断了,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知想什么。徐眉眉都怕他,这也是她肯跟徐嘉儿走的原因之一。
一杯老酒,一壶清茶,摆在躺椅的两旁,徐际白躺在上面,阳光斜洒下来,一点也不觉得热,反倒很舒服。
徐势安死了,他没了儿子,入赘的女婿,哪那么容易,香火断了,他也没脸见祖宗。要怪就怪张玄,他要不多管闲事。让那展鸿就那么死了,不找上门,徐势安怎么会被青柏观人杀了示威?
冤有头,债有主,事有因,树有根,都是这个姓张的。
一旁摆着的手机还没响,倒是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被撞开,方乘空带着四五人冲进了院里。
“张玄死了?”
“玄爷死不了,你倒是要死了!”
方乘空提起徐际白的衣领,把手机拿给他:“打电话,让那些人中止行动。”
“呵呵,你认为我会打这个电话?我已经是半截骨头埋黄土里的人了,我为了替势安报仇,什么都不怕。你……”
方乘空掐住他的手指往后一扳,就听咔地一响,徐际白的手指断了,他额顶冒出颗颗冷汗,但他依然咬牙不吭声,嘴角还是挂着冷冷地笑意。
“你打不打?你不打,你就下去陪你儿子!”
“你吓唬我?”徐际白笑了,笑得很开朗,“你不过是个毛头小伙子,我折磨人的时候,你还没生。就这些,你能吓得了我……”
“那要是我去找到你女儿呢?”方乘空冷声说,“她现在在希尔顿住着,下午徐嘉儿就会派人把她接到兰香阁,我找到你女儿,你知道我会做什么的。”
“你敢!”徐际白这时倒想起有这女儿来了,这十多天他昏昏沉沉,还差点打过徐眉眉一顿。
“我不敢?”方乘空笑了,这次是他笑得开心,“你要杀死玄爷,我且不说你做不做得到,你就已经是死人一个了。我知道你为了报你儿子的仇,你不怕死,你也不怕你女儿被祸害死吗?”
方乘空可不会介意用最肮脏的手段来收拾徐际白这家人。
“你……”徐际白终于脸色一变,眼睛看向一旁的手机,“你拨最后的那个号码。”
“哼,这还差不多,你们让埋伏在希尔顿酒店外的人撤了,”这话让徐际白最后一点侥幸都荡然无存,方乘空拨通号码递给他:“说吧。”
“你们撤,钱我会照给。”
手机那边传来个干涩的声音:“撤?你被他们的人抓住了?呵呵,我们猎狗团可是接了任务都要完成的,撤这个字在我们眼里不存在。不好意思啊。”
方乘空拿起按着免提的手机:“猎狗?你们把自己当猎人?我告诉你吧,在江都,只有我们是猎人,小心来了回不去。”
“那倒不用你操心,你等着瞧吧,我会把你朋友的脑袋送给我。要是你也活够了,我也不介意免费杀个人。”
方乘空把手机一砸,一挥手说:“你们把他给我关起来,你去打电话给青鸾,让她查查那个什么猎狗团是什么来头。”
“是。”
方乘空拍着徐际白的脸说:“我会把你交给警方,还有,我根本就没派人在希尔顿那等着,我也不会对你女儿下手,更不可能下那种狠手。玄爷交代的,这个世界嘛,女人是拿来疼的。”
徐际白一愣,低头不语。
“猎狗团?”张玄手指敲着圆桌,看面馆老板在那黑着脸站着,就捂着手机说,“两碗阳春面,加蛋,还有,一切损失,我负责。”
“哼。”
面馆老板下楼去了,张玄就走到窗户那,看渡边枫子想跟过来,让她回去好好坐着。
他揭开窗帘就看楼下几个特种兵装束的人往这边走。
狙击手不光打黑枪,还有着帮助判断目标走向,局势状态的作用。自己跑进面馆他是一定看到。
“咦,怎么起雾了?”
一楼的服务员愣道,也不知这雾哪来的,要不是不呛鼻,他还以为是厨房出事冒的烟。
刚好那几个特种兵进来,也都愣了下,相互交换眼色心想这一定是烟雾弹。
“在楼上,他跑不掉的,拿枪扫就行了。”
这种面馆的包厢,又不是什么高档会所,墙壁很薄,他们背着的冲锋枪轻易就有打穿。
三个人走上去,一个人站在楼下等收枪过来的狙击手。
那面馆老板还在跟厨房说阳春面的事呢,一出来,看这架势,就吓傻了。
没多久,楼上的枪声就响起来了。
一楼大堂里吃面的人都呼啦啦往外跑,连服务员带厨师加老板,都跑到了街上。
“进去看看,人死了没。”其中个脖子上刺着只老鹰的特种兵喊道。
剩下两人就小心的将门踢开,持枪进去。里面有人没人也看不清,雾比下面还浓了十倍以上,就看得到自己,伸手不见五指。
正当他们被雾拢着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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