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个弟弟是真疼爱,但是老三要是敢犯浑,好日子就到头了。
那个时候妈妈早逝、爸爸工作忙,经常忙的不着家,大哥也去了外地上大学。
杨善豹从小就承担起了长兄为父的责任。
从杨善行记事起,二哥对他百依百顺,但是自己要是不听话,拖进屋中就是一顿毒打。
杨善行至今还记着,那个时候二哥下手那叫一个狠,拳脚交加,还不让自己哭泣。
一次不行两次,明着不行暗着,用杨善豹的话来说,就是不打不长进。
从此以后,杨善行的心里就留下了阴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并且不止是十年。
三十多年过去了,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其实杨善豹对自己这个三弟是打心眼里疼爱。
当初自己和岳文晶谈恋爱的时候,双方的父母都不同意,老爷子把他吊在门前的树上,用皮带死命的抽,年仅十岁的三弟扑在自己身上,哭喊着为他挡下了无数的抽打。
还有,他二十一岁的那年冬天,雪特别大,他被仇家雇人堵在一条胡同里,差点被乱刀砍死,是年幼的弟弟蹚着大雪跑遍了半个京城才找到他,艰难的背着把他送进医院。
一世情、两兄弟!
被推进急救室的那一刻,看着兄弟那张哭的痛彻心扉的稚嫩脸庞,杨善豹暗地发誓。
这一辈子要给兄弟遮风挡雨。
当初三弟死活闹着要从部队复员,让视军人为毕生荣誉的扬长胜怒火三丈,下定决心,非要敲断这个不孝子孙的腿。
大哥劝阻不住,就急忙偷偷给杨善豹打了电话,杨善豹连夜从部队上赶回家,谁也不知道他和父亲说了什么。
但是奇迹就是这样发生,第二天早上,扬长胜竟然同意了让老三从部队复员。
那件事情的经过,只有他和父亲扬长胜两个人知道。
那天他连夜赶回家中,只是和老爷子说了一句话。
您老人家要是打断老三的腿,我也马上从部队复员。
说完之后杨善豹就扑通一声跪在老人面前。
父子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跪一坐,两个人熬了整整一个晚上。
一家三个倔种,到最后终于是老子没拗过儿子。
“你亲自去给你兄弟办理退伍手续。”
天蒙蒙亮的时候,扬长胜摆摆手,只说了一句话,就甩手出门。
杨善豹也扑通翻到在地板上,揉着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腿,欣慰的笑了。
于是,部队上少了一个骄横的丘八,但是华国却多了一个在国际上都风头大劲的企业家。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三弟从小就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淘气包。
但是他尊重他在人生路上的每一次选择。
杨善豹也回头看了一眼三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走进帐篷,陈鱼新奇的东张西望。
刚上大学的时候,她曾经在军营接受过军训。但是这次走进野战部队帐篷,让她有了一个全新的感受。
帐篷正中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层峦叠嶂,插满了红蓝颜色的小旗子。
这和她以前看到的窗明几净的军营完全不一样,却让她对这些铁血军人更加敬佩。
“小鱼儿请坐,”杨善豹指着桌子上的茶水和山果,客气的招呼着陈鱼,“一会儿给你一支枪,让齐晖带你上山打猎,子弹管够。”
“真的?”
陈鱼惊喜地瞪大了美丽的秋水长眸。
这个时候,对讲机里却突然传来了急促的呼叫声。
“一号,不好了。”
“慌什么?”杨善豹拿起对讲机不悦道:“什么事?”
那个急促的声音又焦急地说道:“我们在三号高地发现有两个人被毒蛇咬了,现在已经昏迷,其中一个还是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