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棱军刺!
杜明烈比谁都清楚,这种冷兵器之王,又号称放血之王。
被它捅入身体之后,不但伤口很难愈合,并且会一直血流如注。
此时自己若不想一命呜呼吗,最好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的趴着不动,任凭别人摆布。
张文雄一脸油彩,只有眼白在夜色中闪着寒光,他双腿分开,健壮的身躯坐在杜明烈的腰上,一只手薅住他的头发反方向拽动,另一只手反握军刺,紧紧的顶在他的脖子正中,他冷冷的低声说道:
“不想被放血,就给老子乖乖的别动!”
杜明烈头发被张文雄从后面薅住狠命一拉,整个人立即后仰成弓状,脖子上顶着一把冰冷的军刺,他翻着白眼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只好嘴巴中发出徒劳的咔咔短音,忍着剧痛点头,表明自己一定会配合。
两个士兵迅速上前,掏出一个麻核桃塞入杜明烈嘴中,手脚麻利的把他捆了起来。
他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明白,本来是一场江湖上的恩怨情仇,怎么会有军队突然介入进来。
并且这支军队神出鬼没,竟然被摸到身边,自己却毫无发觉,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束手就毙。
与其说此时星辰楼中的齐晖,是一只被螳螂觊觎的秋蝉,而这只神秘出现的小分队,就是那只一直隐匿在暗处的黄雀。
显而易见,自己就是那只可怜的螳螂,别说想爆齐晖头一雪耻辱,只怕老板温铃儿都难逃灭顶之灾。
杜明烈躺在地上,心灰意冷如同死猪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张猛听到了这边的响动。
他猛然回首,但是令他瞠目结舌的是,有个家伙竟然从他身后的悬崖上飞身而下,如同一直矫健的豹子。
没错,那只豹子正是杨善豹。
张猛非常狡猾,他现在隐身的地方是一个山腰。
前面视野开阔,透过灌木丛,星辰楼一览无余。
他非常自信,虽然是在夜间,但就算是从楼里溜出一只老鼠,他都能一枪击毙。
身后是一道山崖,虽然不是很高,但是断绝了有人想从背后接近他的可能。
今天下午的时候,张猛就亲自带人封锁了上星辰楼的道路,可以说此时的这一边山峦不应该出现任何人。
但是张猛可能是出于本能,还是选择了这个地点对齐晖进行狙杀。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从五米多高的山崖上从天而降,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背上,然用一种霸道无匹的蛮横方式掐住他的脖子,同时一只冷冰冰的军刺顶在了咽喉。
张猛败了,败得摧枯拉朽,根本来不及提枪射击,或者是破口大骂。
但是他相当光棍,立即松开枪举起了双手。
“兄弟你们是干啥?”张猛出言相问。
杨善豹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掏出一根绳子,三下五除二娴熟的绑住他的手脚。
最后绳结在他的脖子上转了一圈往后一勒,正是特种兵最擅长的杀猪扣。
张猛猛然间双眼凸出,脸色红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是他眼角的余光赫然看到,那个男人的臂章上有一个怒目向天的白虎头。
“我这次败得一点都不冤枉!”
张猛颓然的低下了头,做为一个曾经的特种兵,他自然知道这个威风凛凛的白虎头的含义。
这一次失败无比彻底,虽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的优势,并且他也是一个玩惯了隐身暗杀绑架的悍匪,却依旧败的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但是张猛心服口服。
因为那个白虎象征了华国数万特种兵最高的荣誉。
杨善豹挺立如山,遥望远方的星辰楼。
这个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的伟岸男人此时就像是一柄绝世的长枪,绽放光芒,无坚不摧!
他自言自语道:“兄弟,下一步就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