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言这个时候,其实并没有离开。
他仓皇飞奔到杏花河大桥以后,顺着公路跑了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处山崖。
他毫不犹豫,手脚并用,攀援而上,像只灵活的深山老猿,一会儿就爬到了山顶。
令狐言隐藏在一块石头后面趴下,凝视着对面的凤鸣村。
山崖下面就是杏花河,对面就是凤鸣村,视野非常开阔。
黑暗中的凤鸣村,在这儿一目了然。
此时的凤鸣村中,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河岸之上人声嘈杂,手电筒灯光闪烁,令狐言却眼光一凛,唯有齐晖家中还是漆黑一片。
难道上当了!
令狐言咬牙切齿道:“齐晖的那几个女人或许根本就没在家,否则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但她们能去哪儿呢?”
令狐言咬着嘴唇苦苦思索。
柳胜男不在,小莲不在,就连那个年轻的女教师也不在,难道自己的这次江南之行,注定了要以失败告终?
要是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到南云,温铃儿会怎么看待自己?
想起的温铃儿手段,令狐言头上不禁冒出冷汗。
他曾经亲眼见到过,贵州的一个富商得罪了温铃儿,被她抓来之后,只是往他身上轻轻一点,那个家伙就哀嚎着满地乱滚。
但是温铃儿却无动于衷,只是安静地坐在他面前,悠然自得的浅酌烧刀子。
那个富商痛苦的哀嚎了整整半天,最后才七窍流血而亡。
当时的情形,狠辣如令狐言都心惊胆颤。
温铃儿就坐在他的面前喝了七壶烧刀子,面不改色。
令狐言能断定,温铃儿使用的,就是武林中传说中的点穴手。
但是他不清楚,温铃儿如何能够掌握这种已经失传的高深武功。
当然,这一次失败而归,温铃儿并不一定会责罚他。
毕竟他孤身一人,深入敌后,目的主要是监视齐晖何时动身去南云。
那个目的现已经达到,祸害齐晖的女人,只是顺便。
但是令狐言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他咽不下这口气,心中的邪火越发蒸腾。
玛德,我还就不信了,必须要找到齐晖的女人,泄出内心的郁闷,否则我言爷今后怎么在南云立足?
关键是,温铃儿会怎么看待自己?
想起温铃儿,令狐言内心的邪火愈盛,自己拼命的为她做事,不就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希冀有一天能够和她双宿双飞。
正在这时,他看到一道灯光沿河而来,时间不大,就来到了杏花河桥上,然后又顺着公路,走到悬崖下停下。
就听到有人说道:
“算了不追了,那个人已经跑了,夜高风黑,我们找不到他。”
又有一个人小声说道:
“幸亏小晖哥早把小莲姐她们送走了,否则真会出大事。”
悬崖上的令狐言听的一清二楚,也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齐晖果真早有防范,摆了一出空城计,让自己狼狈不堪。
不过他能把那几个女人送到那儿去呢?
令狐言沉思良久,突然心中一动。
根据黄子平提供的情报,齐晖和张家交情莫逆,而张家老太太又是柳胜男的干娘,齐晖是不是把这三个女人送到了他们家。
不过,昨天晚上张家的送行宴,怎么没有见到柳胜男和小莲呢?
令狐言心中也有一点疑惑。
但是他现在已经陷入了疯狂。
他抬腕看了一眼夜光表,现在是晚上九点。
时间还来得及,干脆再连夜赶去张家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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