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是怎么了,老是给你们点炮。”
温铃儿说完故作无奈一笑,若无其事的抽出一沓钞票扔在桌子上,开始洗牌。
这个一晚上从她这儿赢走不下十万的刘姐,是个财迷,南云的人都知道,这天下就她没有不敢要的钱。
她最大的乐趣,就是购买各种名牌包包,她的家中,专门有个房间,放置她买的那些包包。
温铃儿曾经去过她家,满满一屋的爱马仕,LV等堆积在房间中,甚至比巴黎蒙田大道上奢侈品商店还要齐全。
坐在她对面的那个面容端庄,仿佛一尘不染的富态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铃儿的眼线曾经和她汇报过,这个端庄女人隔三差五就会飞去香岛,与包养的小白脸幽会。
最后那个媚眼如水的倒是个聪明女人,只可惜聪明过头,反而让人觉得可憎。
“玲儿,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阿姨,我们姐妹相称,是忘年交。”
那个刘姐得意地收起钞票,一边洗牌,一边又埋怨道:
“我们家那个老东西整天不着家,今天中午听他说边境刚刚破获了一个特大缉毒案,饭都没吃,拿了几件衣服就跑到厅里去了,估计又是十天半月不回来了。”
然后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
“我告诉你们,这次听说是历史以来最大的案件。”
端庄女人吃吃笑道:
“刘姐,这下你又要守活寡了。”
另外一个则是一撇嘴,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那是男人们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来,继续玩。”
温铃儿不动声色,也同情的说道:
“刘姐你辛苦了,还真是军功章有他的一半,更有你的一半。”
特大缉毒案!
令狐言闻听一惊,眼神不易觉察的一凛,与温铃儿对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给她们倒水。
令狐言看温铃儿打牌是输多赢少,准确地说,他所看到的温铃儿打的成千上百把麻将中,赢得次数,加起来绝对不超过一双手。
同时他也清楚,打麻将对温铃儿来说,赢钱却比输钱简单的多。
令狐言又佩服的看了温铃儿一眼。
这麻将就像是棋枰对弈,能够不着痕迹的输掉棋局,又让对方不易觉察的开怀大笑,这才是大学问真本事。
令狐言更知道,谁要是能让温铃儿,心安理得的在牌桌上赢钱,这说明就被她当作了心腹知己,是朋友。
朋友这个词在社会上泛滥成灾,可在温铃儿这儿却很稀罕。
就如令狐言自己。
兢兢业业的为她卖命十年,可至今他也不敢说是她的心腹,只能心甘情愿的以她的门下走狗自居。
能够坐在她家中打牌的女人,都不是缺钱的主。
输赢倒在其次,能够在互相的勾心斗角中,脱颖而出,这才是这帮衣食无忧,又闲着无聊的官太太们心中,最大的乐趣。
温铃儿有钱,出手阔绰,举止豪爽,更加上曲意逢迎,又丝毫不着痕迹。
南云的阔夫人、官太太都愿意和她打麻将。
这些阔太太们虽然不缺钱,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嫌自己的钱多。
能够从别人手中赢来一笔不菲的零花,这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能够接到温铃儿的邀请,来她家搓上几圈麻将。
在南云的上流社会圈子中,也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足以值得她们炫耀几天。
正如赢钱最多的那个刘姐,就是温铃儿今天晚上的主角。
温铃儿一场牌局下来,流水一样输出去不少钱,看似吃了大亏,但是不经意间,南云的风向、政策尽掌手中。
到底谁赚了便宜,谁吃了亏?
这笔帐应该怎么算?
除了温铃儿,令狐言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