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乐天酒吧,杨善豹问张文雄道:
“文雄,今天我没让你动手,是不是怨恨大哥?”
张文雄无所谓的摇摇头:
“没有,胸中的那口恶气已经出来了,对了,刚才战士离开的方向可不是兵营,你让他们去哪儿了?”
杨善豹嘿嘿一笑,说道:
“温铃儿不是还有两家酒吧吗?我让他们一块去给砸了,南云的农展会马上就要召开了,地方政府不管她的昭昭恶行,老子替老百姓拔了这颗毒瘤。”
张文雄兴奋的一击掌,哈哈大笑道:“痛快!”
“对了大哥,齐晖那小子肯定在紧锣密鼓的布置南云之行,我们兄弟马上就又能见面了。”
杨善豹也抬头望向夜空,那是鹤伴山的方向。
他已经接到了岳文晶的电话,知道齐晖肯定来南云,他嘴里喃喃道:
“是啊,齐晖快要来了。”
杨善豹一脸向往,铁血军人竟然显出兄弟柔情,沉思半晌后,才断然道:
“回吧!”
两个人上车,北京吉普箭一般的离去。
“强哥,他们都走了。”
杨善豹和张文雄离开很久,一名小弟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红毛强哥,这才敢从地上坐起来,灰头土脸,无限凄凉,和以前的嚣张跋扈,截然不同。
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湿巾,擦了一下额头,丝的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惊慌不已的暗忖:
“难道温家这颗大树要倒了吗?”
“强哥,我们怎么办?”
又有一名小弟凑过来,轻声问道:
“怎么办?”
其实强哥心中更没有底。
按理说,温家耳目众多,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自己当时没有机会给温铃儿报信,她现在也应该知道乐天酒吧发生的事情。
但是截至目前都没有动静,他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
强哥一抬头看到围观的人群,心中气愤,张嘴就骂:
“滚开,特么看啥,信不信把你们丢到沧海中去?”
“切!”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不屑的撇撇嘴,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东西,刚才还像是孙子一样,现在就忘了?
但是众人还是一哄而散,人在做天在看,没有必要和这种狗改不了吃屎的家伙一般见识。
老百姓虽然拿你们没辙,但恶贯满盈,总会有人出来收拾你们。
今天晚上就是最好的例子。
几个小弟把强哥扶起来,重新回到酒吧。
但是刚一进门,他们又全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以前金碧辉煌的酒吧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战争,昏暗的烛光下,残垣破壁、入目一片狼藉。
强哥扑通一下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强哥,这可怎么办?老板会不会把我们的皮扒了?”
一个家伙胆战心惊的问道。
强哥闻言一震,这间酒吧装修的时候,花了几千万,但是转眼之间成为了废墟。
就是温铃儿能饶了自己,心狠手辣的令狐言会放过他?
他可是嗜血成性,一丁点儿亏都不肯吃的主。
强哥现在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
先逃出南云,躲开令狐言的毒手再说。
但是随后他又颓然垂下头去,天下之大,自己这种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逞强斗勇混社会的人,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更何况自己可以一走了之,老婆孩子怎么办?
要知道,他虽然名面上是温家的中坚,但实际上,自己的家人,一直在令狐言的控制之下。
红毛强哥思前想后,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去向温铃儿汇报。
哪怕就是自己没有好下场,能够保住家人,也是万幸。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抹去脸上的眼泪,咬着牙吩咐道:
“你们原地待命,我马上去给老板汇报。”
红毛强哥开车直奔澜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