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才能到达这种境界。
艾条燃烧的温度极高,虽然并不会损伤皮肤,但是如同火焰炙烤的滋味并不好受。
并且随着胡浦周的手法的不断变化,杨善豹感到一会酸麻,一会儿涨痛,一会儿又变成烧灼。
时间不大,他的额头就渗出了汗水。
扬长胜看着儿子的表情不断变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老人最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儿子的康复,必然要经过痛楚,这是自然规律。
岳文晶眼中闪着莹光,心中则如刀割。
看着丈夫皱紧的眉头,抿紧的嘴巴,还有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滴,她美丽的脸蛋变的苍白。
恨不能此时疼痛的,能够换成自己。
杨善行轻声安慰嫂子,道:
“姐,你别难过,二哥受点痛,康复以后总比坐着轮椅要好。”
姐?
齐晖很清晰的听到了这声不合常理的称呼。
看来杨家兄弟的感情,非常深厚。
但是疼痛过后,杨善豹又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脊柱、通过髋骨,直达脚底涌泉穴。
先前身体内部还存有的寒凉、锥痛全部消失,浑身感到无比的轻快,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重新回到身上。
又过了接近一个小时,胡浦周扔掉手中残余的艾条,又从行医箱中拿出七八个苹果大小的玻璃圆瓶。
他示意岳文晶褪掉杨善豹的长裤,自己用镊子夹着一团艾绒,放在酒精炉上点燃,伸进瓶子中迅速的一旋转。
啪啪啪,快速的逐一沾在杨善豹,肌肉已经开始萎缩的腿上,直至脚腕。
很快的,就见瓶口处的皮肤往外凸起,深陷入瓶中,又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变化成淤紫,时间不大,皮肤的表面,竟然渗出了一些或黄、或黑的液体。
温世海大声道:
“胡闹,你们这种办法,都把杨师长的皮下脂肪给吸出来了,赶快停下。”
齐晖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你懂个屁,《黄帝内经》早有记载:重病必淤,久病必淤,如果渗出的是脂肪,液体的颜色应该一致,你没看到有的漆黑如墨,有的黏黄如痰?”
“这是杨大哥体内的淤毒,刚才胡老的艾炎,就是把体内沉积的淤堵激发起来,再辅以火罐疗法排出,这有这样,病人淤堵的血管,才能彻底畅通,通而不痛,就是这个道理。”
“不懂就闭上你的嘴,没人拿你当哑巴。”
扬长胜抿嘴微笑,并不干涉齐晖痛斥温世海。
“你……”
温世海被齐晖骂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齐晖这个时候,又拍着巴掌站起来说道:
“胡老医术精湛,齐晖深感佩服,你休息一下。”
此时的齐晖面对胡浦周,就像是一个学生,无比恭敬,还特意扭头看了一眼温世海。
胡浦周冲齐晖一抱拳,真心道:“惭愧。”
温世海看着这两个人互相吹捧,心中无比鄙夷,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齐晖上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玻璃拔罐,说道:
“火候差不多了。”
然后砰砰砰拔掉杨善豹腿上的瓶子,胡浦周配合默契的擦拭掉他的淤血,齐晖轻轻扶起杨善豹,说道:
“杨哥,你走几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