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示意他看一下人头攒动的商界同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钱总,你有什么感想?”
钱羽君表面上倒是表现的非常豁达,无所谓道:
“嗨,感想多了去了,但是没用,屋檐之下必须低头,走吧。”
王子玉突然想起了徐壁瑶,悄声说道:
“怪不得你这么潇洒啊,你表姐和顾明豪破镜重圆,你原来又傍上张家这棵大树了。”
“姥姥。”
钱羽君冷哼一声,说道:
“你别给我提她,我来看过她几次,都给我吃了闭门羹,现在这个社会,还哪来的亲情友情,老王,我们是兄弟两个比雀儿,一样的东西,谁也别埋汰谁。”
王子玉这才觉得内心稍微好受了一点,搂住钱羽君的膀子,说道:
“钱老弟是个实诚人,苟富贵现在是谈不上了,勿相忘还是可以的,今后还得互相帮衬。”
“对嘛。”
钱羽君这才眨巴着自己的小眼睛,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以前就是好兄弟,今后互通有无,花无百日红,我就不相信他张家能一直得意。”
“走,我倒要见识一下樊云霞的坎儿年寿辰,能够变出花来。”
有人沮丧,就有人欢喜。
十一点多一点,齐晖、小莲、江芳、毒牙、桃子、于浩、徐志杰,吴秀杰、邵双华、崔方武、还有江尔生夫妇以及夏刘强的师兄弟们也都来了。
和别的三三两两前来祝寿的不同,齐晖这一行二十多人十几辆车,一来到云州会所,就引起了轰动。
张登科得到消息,带领家人迎了出来。
这让其他人心中不是滋味。
今天的张登科一家,一直稳坐钓鱼台,无论谁来,都在会所的大厅内笑着寒暄,顶多就是站起来拉拉手,说几句场面话。
但是齐晖等人一来,待遇立分高下,不但亲自出门迎接,而且一直握着齐晖的手走到会所内。
众人心中不爽,但也无可奈何。
现在的齐晖,已经不是半年以前的那个,人人看轻的小农民,他现在才是云州商界真正的执牛耳者。
大家看到张登科亲热的拉着齐晖的手,樊云霞挽着江芳和小莲,心中是既羡慕又嫉妒。
他们现在更加佩服张登科这个老狐狸的谋高看远。
有很多人记忆尤深。
半年前,正是在这个云州会所,张登科力排众议,把自己家的参展名额,让给了当时大家还没听过的鹤伴山果业。
半年前,张登科不惜和延济道决裂,坚定的和齐晖站到了一起。
张家完了!
这是当时所有人的判断。
得罪了延济道,张家将会很快在云州消失。
当时大家都认为张登科是年老脑昏。
但现实就是现实,只不过是过了半年不到的时间,齐晖奇迹般的崛起,延济道出人意料的锒铛入狱。
事实证明,老奸巨猾的张登科这步棋走对了。
他现在成了云州商会的会长,而延济道的那些同盟,却早已树倒胡狲散去。
世事虽然无常,但是站队非常重要。
大部分的人心中,几乎同时发出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