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塌。
蓦然,手中的电话尖锐的响起。
宋青玄一看,正是豹子的号码。
他的脸色顿时变的狰狞,果然不出他所料。
孟凡林无论如何,绝对不会放过他,
现在已经派人,对他进行了监视,夜深风高之时,恐怕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候。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马上脱离这儿。
哼哼,孟凡林,你这是在逼我,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
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相忘于江湖。
宋青玄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扔到一边,迅速打开保险柜。
他把所有的金银细软,和这些年保存的资料放到包中,又找出一些药也塞进去,后快步下到别墅的地下室。
他来到室内游泳池一旁的酒柜边上,仔细辨认了一下,拿开一瓶红酒,把手伸进去一摁。
酒柜竟然开始缓缓移动,随后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宋青玄回头看了一眼这间装修豪华的地下室,心中冷哼。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孟凡林你天算地算,绝没想到我在装修这间别墅的时候,早就留下了后路吧?”
宋青玄低头钻进了洞口,然后酒柜又恢复了原样。
等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江景豪庭的院外。
宋青玄小心翼翼的顶开下水道的井盖,仔细观察了一下,四下无人。
他迅速爬出来,又把井盖推回原处,然后向着码头的方向快步走去。
“请给我一张去映秀的船票。”
带着墨镜穿着风衣的宋青玄,忍受着售票员姑娘悦耳的声音,买了一张去映秀的传票,然后急忙上船,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观察着岸上的动静。
映秀,江北、云州,三个城市就像三颗明珠,都在清沧江的边上,一衣带水,江北居中。
宋青玄没有选择直达云州,而是朔流而上先去映秀。
他担心孟家只要发现他已经逃离,肯定会派人在附近的车站码头等候,到时候一定会给自己来个守株待兔。
宋青玄自诩是凭脑子吃饭的人,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至于选择水路,而非更快捷的公路,他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孟家人多势众,肯定会四处追踪,长途公交绝对不会跑过孟家的豪华跑车,而水路则不同。
客轮只要启动,孟家就会望水兴叹,只能在码头对自己拦截。
可以说,只要是客轮启动,宋青玄的逃亡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汽笛鸣响,客轮缓缓驶离码头,向着映秀开去。
宋青玄终于放下心来,他摘下墨镜,擦了一把额头的上的冷汗。
不管怎么说,逃离江北计划,第一步已经顺利实施。
虽然今后,还会面临更大的风险,只有到达云州后隐居下来,才能算是暂时脱离孟家的掌控。
但毕竟良好的开端,才是成功的基础,至于以后,看天命,更要看自己的智慧。
正在这时,就见三辆黑色的小汽车,风驰电掣的驶进江北码头。
从车上跳下七八个带着墨镜的大汉,开始在码头以及候船室搜寻。
宋青玄看的非常清楚,来人正是孟家豢养的打手。
他们以前见到自己的时候,也是恭恭敬敬的喊宋爷。
但是宋青玄相信,如果现在自己落入了他们手中,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打的皮开肉绽。
因为他们和自己一样,只是孟家的一条狗。
宋青玄喟然长叹:狗是没有尊严和思想的。
自己辛辛苦苦,为孟家卖了三十年的命,尚且只是一条走狗,落得至今跑路逃命的地步。
他们在孟凡林眼中,又算什么?
估计连一条狗尚且不如。
但是他随即又在心中不屑:
哼,你们还是来晚了一步,老子现在脱离狗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