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济道被抓的消息,如同十七级台风,迅速的刮遍了云州的犄角旮旯,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在云州,可能有人不认识市长大人是谁,但是提到延济道,那是家喻户晓。
因为他是云州的首富,还有就是,他的老婆曾经是云州的第一美人。
可以说,他就是云州商界的一面旗帜。
有人对他奴颜婢膝,也有人对他恨之入骨,但是都已经习惯了听他指挥,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现在延济道倒下了,树倒猕猴散,云州商家顿时都觉的被抽掉了脊梁骨,惶惶不可终日。
还有,在全省乃至全国影响力巨大的果博会,就要开幕了,没有了他,这可怎么办?
钱羽君在王子玉的办公室,已经坐了一个晌午,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至今没有商量出一个对策。
“老钱,你算是延老的小舅子,难道事先就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
钱羽君不耐烦的说道:“哎呀,子玉,这个问题你问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要是我事先得到消息,现在还能这么狼狈?”
随后又哭丧者脸,叹了口气恨声说道:
“可惜我那一千万啊,本来想放到他的公司吃点利息,谁曾想这个混蛋涉嫌洗钱,资产全部被封了,估计是肉包子打狗了,可把老子坑苦了。”
钱羽君一脸的肉疼,恨不能现在就去跳清沧江。
估计延济道此时要是站在他的面前,他才不管姐夫舅子,一脚能踹他一个跟头。
“我们再想想,看看有没有办法。”
王子玉也好不到哪儿去,只好劝道。
本来他是想端坐墙头看风吹,没曾想一个不留神,被延济道强拉到他的船上。
现在大船已倾,他也是有苦难言。
钱羽君心乱如麻,说道:“有个屁的办法,除非你挺身而出收拾残局,子玉,干脆你当云州的龙头,我全力支持你。”
“你可拉倒吧。”王子玉摆着手,忙不迭的拒绝道:
“我自己能吃几碗干饭,自己清楚。”
钱羽君最终长叹口气,说道:“难道真让张登科那个老东西当这个会长?”
“妈蛋的,老子就算是豁上闹个天翻地覆,也不能让张登科当这个会长,老王,你想想,他能给咱俩好果子吃?”
钱羽君又恨恨的骂了一句,结果让王子玉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要不你来做这个中流砥柱?我也全力支持你。”
两个人又相对无言,全都无计可施。
他们都清楚,凭他们两个的能力实力,要想当这个云州商会的会长,都不可能服众。
并且这几年,跟着延济道也明着暗着干了不少天怒人怨的坏事,现在等着看他们笑话的人,也大有人在。
但是让他们点头同意张登科,来当云州商会的会长,他们又心有不甘。
毕竟,他们之间是对头。
王子玉终于开口道:“老钱,不得不防啊,张登科也是一个枭雄,只不过不如延济道狠辣,一直被他压在底下,其实他一直在找咸鱼反身的机会,你别忘了,他身后还站着那个小农民。”
钱羽君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瞪大眼睛问道:
“你是说齐晖?”
王子玉冷冷道:“难道还有别人?你不会不知道,老延这次实际上是败在了那个小农民手中吧?”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猛然站住,回头对钱羽君说道:
“他的能力,他的手段远远超出你我想象之外。”
钱羽君气愤道:“反正不管怎样,不能让张登科当了云州商会的会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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