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压声道:“拉肚子。”
“呵呵,才不是,再猜……”
他用四个手指重敲桌子,放声道:“家人生病,或是受伤。”
“嗯,算你聪明!”
“李珮瑶”赞许地点头,随后自己破译。
“有人说‘妹子,我哥出了车祸,我得赶紧去医院看看……我们下次再见!’”
“有人说‘哎呀我妈晕倒了!我要赶紧回去……’”
“有人说‘我爷爷心脏病犯了……’”
“有人说‘我姐姐被车撞了……’”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有个白痴口不择言,他居然说‘我奶奶她流产了……’”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两人爬在桌上一起出泪大笑。
等俩人肆无忌惮地笑够了,方见抬头一看,烧烤店里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们俩看呢!
“妖精”讲得高兴,声音不自觉地被放大,所有人都听得犯傻!
“李珮瑶”的位置刚好是面朝门背对人,她还不知道身后面是什么情况,还在继续说她自己的。
“其实这七楼才不过是二十来米高,根本不算个啥!我个人觉得很轻松。”
“下次如果再有什么人来纠缠我,我就追加到三十米,领他去坠落十楼!哼,我就不信!谁敢跟我一样往下跳,那简直就是砸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叮呤咣啷”
她听声回头一看:后面几人的碗掉了,下巴狠垂,眼珠子也几乎快要挂不住!
这顿烧烤,国老板请了。
***
知道真相以后,方见也乐得于享受女友免费赠送给他的这份跳五楼的大无畏英勇。
不过,他还是琢磨不透女友的身体,跳七楼这事,应该是真的!因为目击者众多。
但……
此事也太过于离谱了些!
谜底解了可人更加疑惑!
他惶惶地自问:“我到底是找了个仙女做女友?还是找了个精灵做女友?不怕撞不惧摔,乖乖……我别不会是现代版的许仙吧?”
自从发生了跳楼事件以后,方见开始反思,他觉得一昧地赚钱冷落了女友,这才导致了别人趁虚而入。
想要改变现状,就要改变事必躬亲,丝毫不敢怠慢的家族式管理方式,而改变管理方式最好是引入经理人制度。
构思成熟以后,他和父亲长谈了一个夜晚。
方之恒对儿子提出来的建议有着浓厚的兴趣,无非就是少赚一点钱,拆分出部分股权给经理而已!
他同意了!
于是两父子开始物色人选,着手改造公司的管理模式。
一个月之后,大恒国际开始大动干戈,方之恒邀请了多年做生意识别出来的能人前来加入管理层,方见也选中了几个年轻有为的归国有志之士加盟。
大恒国际正式成为了国际通行的经理人公司!
此事对于方家来讲是一个里程碑,人光是生活在金钱中并不能获得幸福,幸福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方方面面,其中一大半就建立在感情之上。
否则……
历史何来如此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
哪来项羽与虞姬那可歌可泣的霸王别姬?
方见在江山与美人之间寻找到了最佳平衡点,现在他有充足的时间去陪女友,而“李珮瑶”也随时可以去找方见,甜蜜的时间倍增。
不过……
古人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凡事都具有两面性,“李珮瑶”就是因为常常去找方见,被人给暗中盯上。
小黄蜂现在的确不抓贼了,可是贼还念念不忘她这个仙女般的女警察。
昆明的蟊贼大都来自黄跃新所组建的盗窃集团,黄跃新四十来岁,是很胖的一个秃子,道上人称他为“龅牙”,仅听绰号就能云思出他的模样。
黄跃新的人被小黄蜂弄进去了不少,但是众所皆知,法制对贼的惩处并不严厉,小偷小摸的关个半把个月就被放了出来。
龅牙对这个美女警察非常感兴趣,除开容貌,关键是手下人向他禀报:这个美女警察不怕打,也不惧刀,简直就是刀枪不入!
这就神奇了!
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还是个美女!
他把和美女警察交过手的人叫过来问话:“你说她不怕刀!是不是穿了防刺背心?”
外号厨子的五华片区领班回禀龅牙。
“老大,她要是穿了防刺背心,那我们还奇怪个屁啊……您也知道我的手艺,那是不可能走空的!”
“我用手术刀在她后背呼啦呼啦割了几下,虽然我没敢往深处下手,但起码也得见血啊!结果她啥事也没有。”
厨子一脸的神秘,越说越猥琐。
“衣服破了之后,老大,您猜我看到了什么?”
“嘿嘿……雪白雪白的肉!哎呀,馋得我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我的几个小弟也一起揍过她几次,还同样用手术刀割过她,您猜怎么着……”
龅牙冷哼一声,“怎么着,也是与你见识过的一样?”
“嘿……对呀!全他妈一样!见肉不见血!他们也很眼馋这个白净性感的小妞哟!嘿嘿……嘿嘿……”
龅牙不明就里,杵起下巴问:“真有这么邪乎?怪鸟事了!难不成她是妖精啊?”
“嘿嘿……老大,没错!她就是个狐狸精。”
厨子说着就把手机递给龅牙,“老大您请看……”
手脚麻利的人在一旁指指点点。
“这是我在两个月前偷着拍的照片,起初是用来给兄弟们认脸的。结果她太令人眼馋,于是我就忍不住多拍了几张,没事常看看。怎么样……美吧!”
龅牙鸭了鸭嘴,“嗯,确实不错!”
“嘻嘻……看看那模样!看看那身段!”
龅牙继续鸭子,“嗯,胸大腰细屁股翘,够性感!”
“这照片不太清晰,您要是现场看了才知道啥叫美人,反正我是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了!”
鸭子嘴道:“是么?”
“她那皮肤……哎哟喂……啧啧,比个婴儿还嫩!咝……不行了,说着我这又流口水了!”
鸭子嘴突地一受,成了蛤蟆嘴,“咝……真是美!”
“老大,要是能和她风流一晚上,就算死了做个色鬼也快活!”
龅牙动了动喉咙,“我的口水也被勾了出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人给我弄来?”
绑架警察!
厨子很想扇自己两个大耳光子!
他诅咒自己话不过脑,快了些,盛有些后悔用这个女警察的照片来诱惑本就好色的老大开动歪脑筋。
“可是,可是她是警察呀……会掉脑袋的!”
龅牙意味深长地瞪了人有一阵。他露出龅牙,用嘴皮压着字。
“所以啊……所以我才叫你动脑子的呀!事成之后,你就升做六堂主,以后都不用亲自出去干活了!想干还是不想干?赶快做决定!不干我找别人去……”
惊喜胜于恐惧!
他话不用过脑子,“干!干!我干……老大,您就听候我的好消息吧!”
厨子乐呵呵地屁颠着出去,龅牙给他的这个诱惑实在不小,值得傻干。
什么叫堂主?
堂主就是整天跟着老大吃香的喝辣的,还外带免费玩女人的主!
堂主是无数道上人奋斗的目标!就是掉脑袋他也想傻傻试一试。
厨子命令他所管辖的手下不用再干活,专门去盯这个美女警察。
可是……
天公不作美!
这个原本避之不及的美女警察不知因何死活不再露面,竟歇手了!
寻不着人就无从下手!
无从下手就与六堂主无缘!
而且……
因为不干活就没有收入,可每个月要上交份子钱却雷打不动。
厨子拼了,他勒紧裤带把自己的家底拿出来上交,仍然叫弟兄们四处寻找这个美女警察,他们连市公安局都去蹲点,可就是不见人!
这个美女警察好像人间蒸发了!
失望……
愤怒……
悲伤……
厨子含泪掏空了家底,仍然一无所获。
没钱了!
再没钱来交下个月的份子。
就在厨子准备放弃的时候……
美女警察突然出现!
傍晚七点刚过,手下人来报:他们在昆明百货大楼附近发现了她!
绝处逢生!
天无绝人之路!
得意忘形的厨子放荡大笑,他命令手下群盯好她,确保万无一失。
虽说现在的方见是随叫随到,但是“李珮瑶”还是尽量不想影响他的工作,因为昆明的交通很拥挤,他来回跑一趟要耽搁不少时间。
善解人意的女友有时间就主动来公司找方见,正是她这么频繁的穿街走巷,这才被贼眼坚强的蟊贼给发现。
还是那句老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平时找方见她是直接到大恒国际下车,今天因为朱玉环要她帮忙去商场买化妆品,所以人便出现在昆明百货大楼附近。
厨子带着一个大包赶来。
蟊贼准备用诱敌深入的计谋来解决这个美女警察,因为她喜欢抓贼,厨子就故意要在她面前演戏,诱惑她出手。
武赢天买好了朱玉环指定买的化妆品走出商场,她并没有察觉危机四伏,更不知有一群人在前后盯梢。
从来都是警察盯贼,哪有贼盯警察的?
可今天就是偏偏相反——蟊贼盯警察!
步行去大恒国际有条捷径,那就是穿过一条被老房子拥挤着的卖花鸟的小巷,这条小路在她还是武赢天的时候就早已知晓,只是鲜有过往。
美艳的猎物往里一走,正中了厨子的下怀。
这一片都是厨子的地盘,哪里有岔道,哪里有厕所,哪里人迹稀少,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性感猎物在劫难逃!
厨子远远跟着,他叫六个人加快脚步到前面埋伏,之后他打了一个电话,叫自己人开一辆面包车等在回春巷的东边出口。
[五六分钟后……]
“抓贼呀……抓贼呀……”
两个人前后着从美女的身边跑过,貌似被盗窃的人在追小偷。
葫芦蜂不让她主动去抓小偷,可这是撞上的,不抓哪成?
“站住……我是警察!给我站住……”
她未及思考便条件反射地撵人而去!
“你给我站住……”
前面的两人咻咻转入了另一条支巷。
武赢天跟着转拐进去……
这条小巷曲曲折折的,近90度的转弯很多!
她追到了第三个暗弯……
突然间!
一根粗大的棍子忽然向她迎面打来!
不好!
“呃啊!”
“嘭”的一声,她反应不及,被一记闷棍打翻在地!
与此同时有七八个人向她群扑上来,武赢天很快就被胶带封了嘴,被黑布蒙了眼,手脚也被绑死!根本动弹不了!
接着,一个大麻布口袋套来,沉甸甸的口袋被人扛起来奔跑……
中埋伏了!
“妖精”急火攻心!
“一定是那些被她抓过的贼集体来报复!”
“这帮拙劣蟊贼好大的胆子,反了他们!连妖精警察也敢招惹,完全活腻烦了!待我出了困局之后,你们一个也休想逃,全都都乖乖等着受死吧!”
女警的防守能力满分,可是在攻击力方面体力和技术都凡凡,与男子对抗根本不及格,况且对方还是数人。
在被人抗着颠簸奔跑的过程中,武赢天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本着这副失去武功的身躯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解救自己。
麻袋很快就被扔在了没熄火的长安面包车上。
厨子带着亲信上车后把车门“砰”的重重一关,汽车很快就开走了,其他几个人留在了车外,使眼恭送。
小巷恢复了平静,这里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现在是黄昏时分,巷子里的民居传出炒菜的锅铲撞击声……油水的爆裂声……随声而飘出的还有饭菜招鼻的香味,隔锅香,真是香!祥和与罪恶交织得天衣无缝!
“妖精”被绑了个严严实实,能动弹的部位只有腰腹以及膝关节。
她在束缚得非常难受的黑暗中不停地想办法,可是除了匿踪,她似乎真没别的路子。
但现在就是想匿踪也不能随她的意,耳塞剪得很短,是凹在耳朵里的,她拼命用耳朵去刮蹭这粗糙的口袋,可是不起作用。
以前生怕耳塞脱落,所以弄得很稳当,现在却成了弊病,想让它掉,绝非易事。
忽然间,有几只卑鄙无耻的手,隔着厚厚的口袋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