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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奇缘版】——阴阳界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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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语道破结点,周围的人纷纷点头称是。

    为了更进一步取信于人,“她”迂回道:“于文轩,我耍酒瓶子的时候就用了其中的一根线来使瓶子悬空滞留,不知你当时是否看出了破绽?”

    “没有!”

    一通俱通偿!

    于文轩猛醒,“我说呢,这普通的酒瓶子怎么到了你手上就变得那么神奇?它还能脱离地心引力来玩UFO漂浮,真有你的,原来你不是纯粹在调酒,而是别出心裁地把花式调酒当魔术耍了呀!”

    “哈哈哈哈……”

    无人不笑,武赢天笑得特别开心,“她”完全掌控了整个局面,往后再难有针对自己的疑问。

    下午前来店中选购衣服的客人比平时多,除了一人,几乎每位店员都斩获了生意。

    武赢天因去意已决,难有心思工作,这位销售奇才干脆退避三舍,再不主动上前去接待任何一位顾客。

    皇帝不急太监急!

    于文轩看得无比郁闷,私下问“她”什么情况?

    “她”笑回,自己的钱够用了,好歹让姐妹们也挣点。

    谦让也该有个度,爱之深切的人不敢苟同,看见顾客就叹气,来一人叹一人,来一拨叹一拨,直至叹无可叹。

    张惠茜与店员们也颇奇怪,但她们念想可能这赢溪在酒吧把大钱挣够了,无所谓这些个小钱,还乐得于做个顺水人情。

    愁出皱纹的于文轩突然想起一件很关键的重要事,于是他把无所事事的人喊出店外去盘问。

    “赢溪,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希望你不要隐瞒,因为我很在意。”

    能叫男人紧张的事没几件,观神色武赢天便大约猜出了对方欲知何事。

    “她”故作萌态,反问:“什么问题这么隐秘?还要避开耳目!”

    于文轩木纳着面孔,扒口问:“我听说你打算离开酒店,另外去找别的住处,是不是真的?”

    果然如此!

    武赢天嬉道:“你搞这么神秘就为了这点芝麻大的小事呀!嗯,没错,是真的。”

    “为什么?”

    “为了落个轻松自在,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我心里有负担。”

    于文轩喜出望外,速语道:“来我家,到我家来!我爸妈特喜欢热闹!你要是能来的话他们绝对乐得天天过大年,日日过中秋。”

    武赢天笑不可抑,“耍贫嘴!那还不是一样,我如果去你家才是典型的寄人篱下。”

    “你放心,我家里里外外都没篱笆!绝没有寄人篱下一说。”

    “于文轩,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心有不甘,“不是,我爸妈昨天就已经向你发出了邀请,只是我一直没好意思开口。你看这……”

    “其实……搬家这事我已经办妥了,今天晚上就请你们大家到我的小窝来吃饭,是本姑娘亲自下厨哦。”

    “啊!”于文轩惊出鞠躬状,“你啥时候弄的房子?怎么我们哥几个都浑然不知?”

    “她”巧笑,“这是姑娘家的私秘事,不许打听。”

    强求不来的遗憾之余于文轩也只能选择退让。

    “难怪你今天根本没心情卖衣服,是挂着新居的事吧?”

    “嗯。”

    “既然要请我们吃饭肯定有好些准备工作要做,有你忙的。”

    留一个无心上班的人在店里不如放她回家。他做出个送人手势,“这样好了,你现在就回去拾掇拾掇,晚上我们好来打牙祭,咋样?”

    “她”鸽笑,“你真善解人意!那我这就回去,地址啥的稍后我会统一发短消息给你们,拜拜。”

    武赢天说走就走,于文轩粘着“她”的背影看得出神。

    他转念一想,赢溪有自己的住所其实也挺好,自己想什么时候过去探望就什么时候过去,不必担心赵政看笑话。

    才回天翠小区,武赢天便记下了街道门牌号和自己屋子的具体幢数和楼层编号,连同聚会时间一道编辑短消息发了出去。

    这条短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

    于文轩大喜过望:如此近的距离简直是迈腿就到,抬碗热汤去也不会变冷,堪称天助。

    肖鹭洋是落下心又担起心:她没去谁家里歇脚就是万幸!只是这近水楼台的住所便宜了于文轩那小子。

    赵政颇不是滋味:她这么做明摆着是有意疏远自己,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无意中露出了爱慕的马脚,使得她刻意回避?

    韩依娜喜忧参半:赢溪主动离开舒适又免费的酒店似乎代表着她向自己表明某种态度,可是……离开酒店也就意味着离开了监视范围,才刚刚埋藏下去不久的担忧又破土而出。

    一切都在按时间计划进行,厨房里生起热闹。

    武赢天的短消息打乱了所有人的生活节奏,他们或是提前下班,或是抽空出门打转,因为乔迁之喜的饭历来不能白吃,按照人之常情要适当准备些礼物。

    邀请人自己反而没有想到礼物这一层面,总之两边都在忙。

    时间临近。

    “叮咚”

    “来了来了!”

    监视器里是肖鹭洋,武赢天迅速开了门。

    “当当当当!”

    肖鹭洋见人就自奏命运交响曲,他将手中的礼品高高扬起,“祝贺你搬新家,这是给你的礼物。”

    “你咋还带礼物呀……这只是租来的房子而已,谢谢,快进来吧。”

    武赢天难为情地接过礼物,并邀请人进屋。

    肖鹭洋进门后目光四处一扫,所见之处均是干净整洁,连家私都似乎是才买的新货!

    他赞不绝口:“这房子从外面看不咋地,可里面绝对够新鲜,跟结婚新房有的一比……你可真会挑房子!”

    “嗯,这房子确实不错。肖鹭洋你随意啊,我锅里还忙着呢。”

    “女主人”转身就回厨房。

    发现自己是最先到的,肖鹭洋将外衣一脱,拉了拉袖子就跟了去。

    他道:“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来帮你打打下手。”

    武赢天只剩下炒菜的活,别人也帮不上,就算帮得上“她”也不乐意,所以将人拒了出去。

    “不用不用,我都快好了,你去客厅歇着,来人就帮着开一下门。”

    “这么贤惠呀!行,那就辛苦你了,我就到客厅待着,当好门童。”

    肖鹭洋本就愚钝于家务,做秀只能是作秀,于是他知趣地趁此机会出去。不长时间之后,剩余的人几乎是撞一块儿来的,客厅里立时喧哗。

    男人们见面好互相打趣,后来者又有手上的礼物牵绊,所以韩依娜寻着炒菜声直接去厨房。

    武赢天听声辨人,“她”背身招呼道:“娜姐你们都来了,真准时,我这里还有最后一道菜就全部OK!”

    韩依娜客套地笑言:“溪妹,要不要我帮你?”

    “呲……”

    “女主人”将最后要炒的菜倒入锅中,然后回笑,“娜姐,我知道你的手艺超级棒!不过既然来到家里,还是尝尝我们云南的滇菜吧。”

    话音未落,于文轩和赵政已是赶到厨房。

    厨房特别地方小,韩依娜把身子挪了挪。

    赵政道:“嗯……好香的味道!”

    于文轩直接把头往灶台边上炒好的菜那一探,搓手道:“这么多菜,我瞅着都流口水啦!哈哈哈……”

    当当几下,武赢天起锅倒菜。

    “她”用月眉星眼光顾了一下几人,然后笑言:“你们帮我把菜都端出去,咱们准备吃饭。”

    “诸位亲朋好友,赢家饭店开张喽……”

    于文轩一边端菜一边吆喝,惹出一通笑。

    这房子的布局是客厅与餐厅连一块儿,武赢天端菜出来瞥眼看见茶几上增加了好几份礼物,显得十分过意不去。

    “她”道:“租个房子你们一个个都带礼物来,是不是想引诱我没事就时常换房子租呀?”

    先前的那一浪笑声未落又涌起新的一浪。

    肖鹭洋去碗柜里翻腾出五个能装三两的大玻璃酒杯,然后拿出自己特意带来的好酒斟上。

    他手上没空嘴上也不闲着,“无酒不欢,无酒更不成宴,今天咱们非得好好喝它一气。”

    又要喝酒,武赢天这一次没有蹙眉。

    待菜摆放完毕,酒水也斟满,“女主人”举杯邀道:“来,我先敬朋友们一杯,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和关爱,说实话,我心里特别特别地温暖,赢溪我真诚地谢谢大家!”

    韩:“谢啥谢?一家人甭说两家话,忒生分。”

    于:“就是嘛,今天不为别的,只为搬新家。”

    肖:“哎呀,你们都废话少说……干杯吧!”

    赵:“为赢溪搬新居的乔迁之喜,干杯!”

    “砰砰砰……”

    杯子碰毕,武赢天随众友一饮而尽。

    “她”招呼道:“快点尝尝我的手艺,喜欢吃也好,不喜欢吃也罢,反正我已经把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了,总共只有这点水平,大家将就将就,不饿肚子就行。”

    桌上掀笑,大家同时起筷品尝。

    “这盘是家常茄子,这盘是黑三剁,这盘是我最爱吃的酸辣鱼……”武赢天小声介绍了一番。

    “嗯……味道好极了!”

    “真好吃,我就喜欢这个味。”

    朋友们边吃边赞,“女主人”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们大多是客气。

    小吃几口后,韩依娜从闹闹的闲话声中揭竿而起,她故作责怪地大声道:“溪妹,不是姐说你,你不想住酒店就和我直说呀,姐要找套房子给你住只是一个电-话的事。瞧瞧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突然搬出来,你叫他们哥几个怎么想?我这当姐姐的面子都丢尽了。必需罚酒……”

    “娜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我自罚三杯。”

    才话着,“她”已饮尽。

    这次的搬家的确唐突,不用他人提点武赢天也自有愧意。

    “她”以空杯唤对面座位上的人,“诶,肖鹭洋,快帮我倒酒呀。”

    肖鹭洋于心不忍,劝道:“你看你,还没聊高兴呢自罚什么酒啊?主人喝醉了客人还不得拍拍屁股走人。”

    他扭头面向系铃人,“娜姐你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

    “慢慢喝,慢慢喝。”

    韩依娜尚未张口,于文轩和赵政已经代答。

    见男人们一律都护着赢溪,酒面上无人起哄就成不了事。本有意将人灌醉后套些真话的韩依娜只好依话顺众行事。

    “溪妹,姐只是想找个喝酒的话口来助兴,并不是真的怪你……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误会了,算我没说好了。”

    “呼”

    一阵风声,眨眼间酒瓶已经转移到了武赢天的手上,所有人都惊骇万分!

    “现在不喝,以后也许就没机会喝了!”

    说着,“她”速倒速饮地自罚完毕。

    两杯酒过后,餐厅里好似打碎了酒瓶一般酒气浓绕。

    赵政半板脸,责道:“溪妹你别这样,朋友之间喝酒完全图个高兴,你要是继续这么海喝就像肖鹭洋说的,那就是变相地赶我们走了。”

    将行之人才不接这理。

    “她”道:“姐夫,我以前几乎不沾酒,是昨天才发现自己酒量其实挺好的。说句大言不惭的话,这两瓶酒还不够我一人喝呢,你注意自己不醉倒趴在桌上就行。”

    三男聚,其中必有被孤立者。

    起哄声乍起,极鲁莽地起哄。

    肖鹭洋和于文轩的嬉笑作谑统统涌向老好人——赵政。

    这两个盟友的虎狼声嗡嗡盖耳,韩依娜就是想护也护不上,只得随他们去了,一时间酒桌上热闹非凡。

    由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虽然眼前的几个朋友仅仅认真地相处了两日,但感恩、牵挂与不舍笼罩在武赢天的心田,于是“她”趁着人声星稀时张口作了一首自造的藏头诗。

    语言中字字夹杂着半层功力,天籁之音清晰沉耳。

    “(香)客情怀有古风,”

    “(伤)雁养翎依秦踪。”

    “(离)余寒萧罩玉容,”

    “(别)去歌声印酒香。”

    这诗是自创的,以暗中提前告诉朋友们,“她”即将要走了。

    武赢天文化一般,所以诗文不算工整,内容也稀松平常,但寥寥几句却明了地讲清了事情——香伤离别!

    其中的“离余寒萧罩玉容”更是将四人的名字都隐藏了进去——余(于);寒(韩);萧(肖);罩(赵)。

    于:“好诗呀!”

    赵:“想不到溪妹如此雅致,竟能吟诗助酒!”

    韩:“哈哈哈……来,咱们姐妹俩单独喝它一杯!”

    肖:“这是哪位诗人的大作?听上去还不错!”

    这首诗每个人都听进了脑子,但因为不见文,仅惦记住开头的“香客情怀有古风”和最后这“酒香”二字,所以没一人听明白其中真正的用意,只把它当作了女孩子的触景生情的附雅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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