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维相对简单的罗雪确实是不知内情,也无深度分析,陈思然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唯有这样,朱玉环才能安心,也才能走出阴影。
陈思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知道真相的“李珮瑶”决不会袖手旁观。
陈思然更有着某种强烈的期望:
——她很想获悉,曾经干掉过特种兵的人会如何对付周缔涛,这必定会是一个非常具有吸引力的答案。
周缔涛的所作所为调戏了小黄蜂的金属神经!
孟赢溪本来就是“妖精”,而被妖精和金属掌控了身体的“李珮瑶”更无法用言语形容!
“李珮瑶”她一则并非正常人类,二则甚至可以算做精神上的病人,金属愤怒一旦被激发至顽固不化阶段时就永葆杀气!正常的思维和理智只能是奢望。
混合型的新生命体亦正亦邪,是一把可怕的双刃剑!
利剑锋利所至,不是灰飞烟灭就是人生无尽的沧桑!
***
朱玉环出事的酒店拥有一个下设的夜总会,名字叫做后宫,仅闻其名就叫人浮想联翩。
“妖精”于周日当晚就来到了这里。
她恨恨地白了一眼招牌,直接进去。
后宫果然正如其名,是深藏在后面的内宫:进外门后先是经过一段装点得眼花缭乱的走廊,又推了两扇有人值守的门,然后才到正式的大厅。
这是一个供男人消遣的地方,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激烈的打击乐冲击着***的心脏,各式各样衣着暴露的脂粉走来走去,她们的脸上带着见钱眼开的虚假微笑。
大厅的四壁贴着古典纹绣的墙纸,看上去十分辉煌大气,顶板上悬挂着灯火辉煌的巨大水晶吊灯,但客人所在的位置又带着黑色的诱惑。
孟赢溪来到高雅喷香的洗手间,这里如此豪华,厕位当然的一律自带门。
她找了一间无人的进去,匿踪,等待逆血功力的恢复。
等了一个便秘的时间之后,喘气的“妖精”心悲切:“唉……我的武功只怕是还给师父她老人家去了,不等了,就这么去。”
梢后,厕位的板壁发生了莫名的晃动……
到了节目表演时间,夜总会的主水晶吊灯悄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四周五颜六色的耀眼副灯。
数盏射形灯聚集,转动,脱衣舞娘风***上场,音乐更加激烈,钢管舞即将开始。
低俗人群逐步躁动,口哨声四起,客人顺着酒兴就往前台挤,谁都想大饱眼福。
朱玉环说自己就是在后宫的包房被灌醉的,但孟赢溪也不确定周缔涛还在不在,她只是过来碰碰运气。
“妖域魂香”逐间逐格地去查探包房。
她一边行着隐秘之举一边频频暗道:
“既然有猪朋狗友相随,按照周缔涛的性格,自会认为5000元钱已将人事了结,应该还在这里舒坦。”
“另外那两厮承了恩情必定会行报答,此位周少爷的秉性就是玩乐,一个痞子无事绝不会提前回学校。”
“这间没有……”
“这间不是……”
“……”
所有包房查了个遍,“妖精”没有发现目标的踪迹,却查得燥热!
她在这没有皇后娘娘看管的后宫之中左羞一次右臊一回,观了一大堆活春宫的苟且之事,以及一小撮的吸毒之举。
现在就剩大厅没有梳理了。
她心下祈祷道:“好恶心的地方,希望我今天没有白跑这一趟,若是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
大厅里纷乱无比,各种牛鬼蛇神的声音吵得人心慌意乱。
“嗬,真是疯子呆的地方!”
孟赢溪非常不适应这种疯狂色情而又嘈杂的环境,她加速寻找周缔涛。
台前特别拥挤,她有时会不得已与别人发生碰撞,可是灯光、声音、舞台让空撞者无所谓察觉,顶多就是一个不耐烦的莫名其妙。
“妖域魂香”在脱衣舞娘的台前没发现目标,她跟着又去光线暗淡的雅座寻找……
现在坐着喝酒的人不多了,除了横七竖八醉至神经麻木的老客,大多数人都奔去看钢管舞。
“妖精”的呼吸突然间停止,昏暗的视野也同时豁然清晰!
久违的逆血功力终于正常运转!
她暗喜:“谢天谢地,我终于恢复了如假包换的妖精之身!”
换眼既换景!
犀利的逆血眼一开,两个熟悉的身影迅速映入眼帘。
前方的来者正是泼她硫酸的那两厮!其中被自己虐待过的那厮伤情显是未好,还依旧包扎着脖子。
喜出望外:
——哼哼,不是冤家不聚头,难怪自古以来就有冤家路窄之说!
——你们真是够霉运当头的!那日侥幸逃了,今日嘛非悲既惨!
——不论找不找得到周缔涛,妖精我都铁定要拿你们顶包撒气!
她正寻思着这么收拾眼前之人比较恰当,结果逆血眼的余光无意一扫……
无巧不成书!
她竟然看见了周缔涛!
周缔涛正与两个孟赢溪所不认识的人坐在过道边的雅座一起瞎掰,其中一人有些胖,另一人留着披肩长发。
朱玉环虽然认不出另外两人的具体长相,但她说过,一个有点胖,另一个留着长发。这不恰好就是那两人吗!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