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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欣忙不迭的把雷泽昊让到茶座里,又打电话让邻近的一家咖啡店送来几杯咖啡和点心,拉着宋丽把雷泽昊围住,一脸八卦的想要探听霍家兄弟的身世。
丁怡昨天夜里听过了那个所谓的故事,便没有跟过去,自己在店里忙活生意,不时感觉到雷泽昊的目光扫到自己身上,耳听着那个角落传来两个女人的脆生生的笑,鄙夷的小声嘀咕:“昨天夜里讲得这么悲情,今天就给把悲剧变成喜剧了,可真行!”
一直到了中午,邓嫂打电话过来问她们姐妹俩要不要回去吃饭时,那边的三人才站起来有了离开座位的意思。
“姐,邓嫂问我们要不要回家吃饭?”丁怡拿起话筒晃了晃。
“不用了,雷……小泽说带我们去他的咖啡馆吃,咱们现在就走,把四个孩子也接上!”丁欣明显是哭过,眼圈红红的。
我去!丁怡暗自摇头,听宋丽说,当年霍天力用高冷和霸道总裁范俘虏了深圳风尘界万千女人的心,现在这个雷泽昊可好,他走的是平易近人用可怜的身世博取同情的路线。
“啊?不好吧?人家还要作生意?”丁怡对姐姐挤眉弄眼,心里直骂雷泽昊,这家伙下手真快,原本还想着跟这两个自诩聪明的女人商量商量,现在可好,不用商量了,她们的芳心明显已经倒向雷泽昊一边。
“呵呵,没事的大嫂,东区的商业楼比较多,咖啡馆一般晚上比较忙。我就住在店里的,我可以给你们做西餐吃。”
雷泽昊明显不给丁怡回神的机会,站起身来径直走就到她面前,“我看一上午也没什么生意,要不这样吧,今天我订些花,做为即兴的小礼物,给晚上到我酒吧光顾的客人每人发一朵。”
“那好那好!”丁欣乐颠颠的走到冰柜前打开,指挥丁怡,“赶紧的,把咱们那些存货都拿出来修剪包装一下,一会给小泽放到车里去,我回家接孩子!”
说完抓起车钥匙兴高采烈的就出了门,雷泽昊搓搓手,“大嫂,要怎么做?我来帮你吧?”
丁怡瞪他一眼,恨恨的把里面所有不太好的鲜花都抱了出来,“喏,把太长的花枝剪掉,再用玻璃纸包起来,看你买这么多,给你优惠,一只八块!动手吧!”
宋丽站在一旁捂着嘴笑弯了腰,丁怡回身瞪她,“笑什么笑,还不过来帮忙!”
“小泽,我们家丁怡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宋丽取过胶带和玻璃纸,笑盈盈拉着高脚椅坐在一边。
“呵呵,怎么会呢,她是我大嫂,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她说什么,我哥哥从前要听,我现在自然也要听的。”
丁怡听着别扭,把剪刀一扔,蹬蹬蹬跑到阁楼上生闷气去了,听见楼下两人的说话声。
“咦,这丫头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宋丽不解。
“呵呵,别理她,没事儿的丽姐,我听说你以前跟我大哥是好朋友,把我大哥的事儿跟我讲一些吧?我们从家乡出来后,大哥为了保护我让我改名换姓,我们除了每年过年的时候打个电话外,就再也没联系过了。”雷泽昊宽容的转移话题。
丁怡扑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耳朵,不想再听两人说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就是觉得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十分危险。而那种危险是不可预见和抵挡的,她似乎在内心深处害怕着雷泽昊,好像他全身上下都带着许多不安定的因子。
可是早上不是还说,就把他当做一个普通人来对待吗?为什么在看见他那一瞬间,一切都又变了模样,自己的心绪变得这么乱?难道是因为他那张酷似霍天力的脸?
丁怡闭上眼睛,似乎又回到前天在酒店卫生间里的那一幕,当自己不及防备被他推倒在浴缸里的那一瞬间,当看到他那张脸,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狂暴的手指触碰着自己的肌肤,将自己衣服的扣子扯开扑过来,那鼻息一下下打在自己脸上和脖颈间时,那由来以久的渴望几欲喷薄而出。
如果不是他及时站直了身子,丁怡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会不会真的把他当做霍天力,搂住他的脖子大哭一场,主动将自己献上去,诉说这么久以来的思念和渴望,那些他们交融时自己身体的悸动和激越,还有无可名状的爱恋与享受,她那一刻都想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得到与攫取,就像面对霍天力一样。
“啊!”丁怡用枕头压在脸上大叫了一声,想起那天自己的这番思想便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怜,因此面对这男人时便更加的无措和羞愧,可是这种情绪又无处可诉,所以她只好竖起全身的刺来,只是为了保护自己那点小小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