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怡怔怔望着门口,犹豫着是否要出去迎接。
“砰砰砰!”
外面的人没有给她思忖的机会,丁怡只得过去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扑鼻的花香使丁怡回忆起自己在国内每天一大早给自己那堆宝贝花朵浇水修剪的日子,她一阵鼻酸。
“意不意外?开不开门?本少爷亲自来接你,你就没点表示?”
花束后露出霍天力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他笑的时候左边唇角总是比右边上扬一些,却给他增添了一份邪魅的味道。
看丁怡还在发愣,霍天力把花束塞进她怀里,擦过她走进了屋子。
“怎么说也是异国他乡遇故人,居然连请我进去喝杯茶的意思都没有?你这女主人怎么当的?陆家大少爷还真是看走了眼!我早就说过,你吧,也就是个普通小市民家庭妇女,每天买买菜卖卖花洗洗衣服,你好端端的,到这种豪门家里当媳妇!啧啧……”
霍天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重新走回丁怡身边,拨弄着她肩上的发丝,“不是我说你,丁怡!你没有这个金钢钻儿,就别揽这个瓷器玩儿呀!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
丁怡一直不说话,由着他在那卖弄显摆,等到他过来拨弄自己的发丝,猛的把头一偏,“不是要请我吃饭嘛,怎么还不走!”
“怎么?这么饿?要不你先吃我?”霍天力突然出手,揽住丁怡的腰身。
丁怡猝不及防,胸部一下子贴在他的胸口。女人的柔软和坚挺给了霍天力重重一击,丁怡的鬓角擦着他的嘴唇,他深呼吸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味,那束玫瑰花一下摔在他的脸上。
“你放尊重些!我不是你身边的那些女人!”
霍天力一偏头,玫瑰花掉落在地上,花枝上的尖刺有些许划过他的帅脸,他伸手摸了摸,摸出点点血珠。
霍天力笑了笑,一把抓住丁怡的手臂,扯着她便往外走,丁怡尖叫,另一只手扑打着她,却被他牢牢钳制,“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嘛!”
霍天力“啪”地带上屋门,拉扯着丁怡走到黑色加长奔驰车边,候在一旁的司机似是见惯了这种场面,赶紧拉开后车门。
霍天力将丁怡扔在真皮后座上,自己一猫腰也钻了进去,司机关上车门的同时,霍天力阴森森的说:“开车!”
冷气有点凉,丁怡委委屈屈的抱着双臂,打了个寒噤。
霍天力将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扔在她身上,“把衣服披上,再把你这未来的豪门少奶奶给冻出个好歹来,我这小人物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丁怡没好气的瞪他,任由西服滑落地上,“苏小彤呢,你把她关到哪里了?她需要治疗护理,你不能虐待她!”
霍天力不怒反笑,起身坐在丁怡身旁,拣起西服强行给她披上,“据我调查,你跟野百合在这里相处了也有一段日子了吧?她是个什么货色你还不清楚?陆唯宇本来就跟她有一腿,我不相信她现在垂死挣扎,看见这条到手的大鱼没有使尽手段去钓!”
丁怡咬着唇,低下了头,想想这一段因为苏小彤的种种阴诡自己的憋屈和痛苦,心里暗暗叹气。
霍天力瞧出她的神色有所缓和,“瞧瞧,给我说着了吧?我现在抓她,不是刚好拔除你的眼中钉吗?以后你可以安安生生的跟陆家大少爷双宿双飞郎情妾意了,这多好!”
是呀!陆唯宇找不到苏小彤,他不可能执拗的找一辈子,他说过会跟自己结婚,他说过不论自己去哪里他都愿意追随。
也许他找不着苏小彤,过了这一阵,心就淡了?到时候再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不就好了?以后一家三口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在旧金山也好,是国内也好,只要能够守在一起便好。
可是真的能吗?这件事情没有了结,会不会是梗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多少年后午夜梦回,他会遗憾当初自己没有尽力搭救她,而自己呢?自己的良心能够过得去吗?
丁怡呀丁怡,想想对孙跃民的私生子你都能做到千里迢迢送到深圳他生母的手里,现在这么一个濒死的女人,你明明知道她命在旦夕,你还有一线希望可以救还她?不管她做的事多么的让人恶心让人痛恨,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这么死去?
不知何时,车子已经停了下来。霍天力一直愣愣的盯着发呆的丁怡瞧,一点也没有叫她下车的意思。
这个女人,初见时觉得那么普通,怎么就会让自己如此牵肠挂肚呢?
是因为她抱着前夫的私生子千里迢迢到南方来找他?还是因为酒店那夜她不顾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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