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
穆北森往前一扑,抱住的人却是秦耀东。
“你干什么?!”秦耀东一愣,下意识的把穆北森朝外甩。
已经酒精上头的穆北森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此刻他已经满心满眼都是夏禾。
秦耀东的不耐烦,在他眼里都是夏禾正在撒气。
他连忙再次扑过去,“小禾,小禾,原谅我……我都知道了……”
“哎呀……”这次秦耀东有所防备,直接闪开了。
穆北森没有扑到人,反而额头撞到了酒桌的一角。
秦耀东吓得连忙过来扶他:“兄弟,你没事吧?”
清晰的疼痛让穆北森渐渐清醒了一些,他睁开眼,发现眼前的人赫然是秦耀东,是啊,他在酒吧和秦耀东喝酒,夏禾怎么会来呢?
她已经不会来了,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穆北森?”秦耀东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穆北森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有没有摔坏脑子。
穆北森却对他的叫喊充耳不闻,继续拿起一瓶酒对着吹。
喝吧,喝醉了就不痛了,喝醉了,就能看到夏禾了。
秦耀东愣神的功夫,又是大半瓶人头马灌进去了,他吓得把酒瓶子抢过来,穆北森又从桌子上另外抢了一瓶灌。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不一会儿,他抢酒瓶子抢的满头大汗,穆北森已然醉的不省人事。
“卧槽……”
看着昏睡过去的穆北森,秦耀东第一次后悔上来就叫了满桌酒。
秦耀东无奈的买单,然后把穆北森送回穆宅,交给了吴婶看护。
殊不知,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的穆北森看着熟悉的房间,又一次陷入了崩溃的情绪。
空对满屋旧物,世上再无夏禾。
漫长而孤寂的时间,是多么令人畏惧的东西,他干脆打开了酒窖,在里面又一次喝了个昏天黑地。
喝到最后手在发抖,拿起酒杯的时候颤了颤,酒水洒在名贵的地毯上,留下一滩像极了血的颜色。
第二天晚上,酒窖的门开了。
若不是吴婶找到他,只怕他喝死也没人知道。
穆北森又一次被紧急送到了医院,几天没好好休息、吃饭,反而不停酗酒,这对他身体造成了很大损害。
医生说如果他再这么造下去,不要几天就会归西,秘书和吴婶吓得不得不请了个护工,轮流在医院看着穆北森。
穆北森本人也终于消停了一些,因为秘书对他说了一番话,让他彻底清醒了些。
首先是公司问题,穆氏不管怎么说都是穆东山的心血,现在穆东山倒下,公司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穆北森了,若是他也倒下,穆氏集团很快就会被人吞并。
其次,不管是穆东山、关婷还是生死不知的夏禾,都需要穆北森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一切可能。
万一夏禾真的没事,万一穆东山某天醒来……穆北森却早已不在了,这该是让人多么痛心的事?
接下来几天,穆北森终于不再酗酒、发疯,早上安心的打点滴,下午去江边亲自过问消息。
这天,穆北森一大早刚醒来,秘书就来了。
“怎么了?”穆北森看着秘书忐忑的表情有些奇怪。
“穆总……”秘书怕刺激到他,有些犹豫。
最终,他想了想,还是慢慢的扶着他坐起来,说道,“今天……是夫人头七的日子,顾总要在夏家老宅为夫人举办葬礼……”
“什么?”,穆北森一僵,整个人有些发懵,他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秘书,“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顾总要在夏家老宅为夫人举办葬礼……您去吗?”秘书小心的看着他,心里有些难过,又担心他会再次发疯。
穆北森一把掀开被子站起来,狂怒的叫了起来:“夏禾没死!她人都没有找到,举行的哪门子葬礼?!”
秘书愣愣道:“大概……顾总想给夫人立个衣冠冢。”
“放屁!夏禾人好好的,立什么衣冠冢?!这是咒她!”
穆北森拿起床头的手机,强行压下火气,对着秘书道:“只要一日没有找到她,就说明她是平安的,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咒她!”
穆北森带着这几日的憔悴模样直接赶到了夏宅吗,看着庄严肃穆挂着白布白花的大门,穆北森心中一痛。
上一次这里挂满白布白花,还是夏教授过世的时候,如今这里再次变成这幅样子,却是因为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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