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平日柔弱娇怯慢动作截然两样,许沫沫动作飞快地把自己敞开的衣服领子扯上。谢闻雪张开双臂,拦在门口,掩护着道:“都不许进来!有什么好看的!”
她以为只有那店小二跟着,这种人都是江湖老油子,惯会瞒丑遮灰的,她一拿捏起那架子来,保准就缩起脖子眼不看耳不听的了。孰料那店小二身后,凭空冒出了好些看热闹的,里头竟还有书院里的同窗及他们的父母?
当先为首的,是兵部尚书夫人,说:“这不是秦冬雪么?这位……是谢家二房的大小姐啊?”
甭管什么旁支,反正论序齿,谢闻雪和谢闻止在外面,挂的就是谢家二房大孙子大孙女的名号。
谢氏是长房,他们是二房,关系扯越近越好!
可是平时这些扯关系的说法,今儿个却好像一块烙铁,烫嘴又烫脸。
兵部尚书夫人看着屋子里面,问:“里面是什么人?”
谢闻雪还想要遮掩,秦冬雪一脸天真的开口了:“黎姨母,这里面是谢家大公子和他的青梅许沫沫。就是许家大小姐啦,也是我们的同窗来着。”
谢闻雪急眼了,事关兄弟的名声,要是兄弟名声坏了,她嫁人可就麻烦了!她直起眼睛凶道:“秦冬雪,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黎荆氏皱眉,说:“是不是胡说,难道我们没有长眼睛?”
谢闻雪一愣,这才发现,那门大开着,谢闻止和许沫沫,孤男寡女在屋子里。虽然许沫沫已经扯上了衣领子,但众所周知,提裤子没有扯领子快……
而谢闻雪身材纤细,遮挡着的门框也有限。里面的画面香艳旖旎画面,春光乍泄,有些女眷不断地撇开眼睛,呸呸直吐口水,“晦气。”
“不知羞耻啊。”
“年轻人玩得花,兄妹感情也很深嘛。”
最后那位,是个好阴阳术的。
终于把松了的裤腰带系好,谢闻止站起身来,冷脸:“秦冬雪,你怎么去那许久才来?把我几个晾在此间许久?”
他想要把矛头指向秦冬雪。秦冬雪觉得不可思议,扬起一边眉毛说:“你这是朝我兴师问罪?你是我谁啊?你有资格吗?”
自从认识秦冬雪以来从来没有被她这样冷淡地怼过,谢闻止一愣,皱起眉头,高高在上:“别闹了!就是因为你回家一趟取给我们的赔罪礼物,才平白惹来一场误会!”
如果说刚才秦冬雪还有一些幻想的话,这几句话足够让她彻底清醒过来。这不光是拿她做冤大头,还拿她做挡箭牌,甚至于……拿她来背锅?
这在场许多的人,要是自己给他们背了锅,那身败名裂的就是秦冬雪自己!
苍天所幸,她鬼使神差的提前回来,撞破了屋子里发生的奸情!
心里就跟被雪水浇了一盆似的,哇凉哇凉,手指尖也冰凉冰凉的,她盯着谢闻止,满脸失望:“谢闻止,这就是你说的要照拂我吗?”
谢闻止脸色惨白,心里慌乱,只想甩锅,大声说:“那都是从前的事。我对你一片好心,你却是白眼狼!”
“是吗?白眼狼?”秦冬雪刷的打开了那还没来得及走的店小二手中食盒,“你们兄妹两个,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身上挂着的玉佩是我送的,你得罪了王爷,现在要送去赔礼道歉的东西,也逼着我回家拿的。就连打包回家孝敬你们老母亲的饭菜,也挂我帐上……如果我是白眼狼。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这算什么?吃白食的还是算我养的小相公?”
旁边的话听着也就算了,没有真凭实据。
但那三层的食盒子打开,里面样样精致奢侈的菜肴,哪怕放在公卿家里,也是上的了席面的正经大菜,那是半点不错的。
请客吃饭寻常事。
打包带走太过分!
这么点讲究规矩,只要是京城里头讲点儿吃相的,都不耻这么做,只有那种最最不要脸的抱大腿跪舔的清客相公才这么干。
周围的人看着谢闻止的眼神,就鄙夷和轻蔑交织的:“还是谢家的公子呢,怎么如此吃相难看?”
“自己又吃又拿的也就算了,还对那小姑娘凶巴巴的,算怎么回事?”
“应该是人多吧,他们这边有三个人,那小姑娘只有三个人。”
有好心的大婶,把秦冬雪拉了过来,好声好气道:“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孩子啊?怎么交友如此不谨慎?你家大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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