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火花带闪电,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秦琴走出去老远,春花回眸一看,低声嘀咕:“夫人,那个人还站在门口发愣诶。”
秦琴咯咯笑:“管他的,蹭到一顿好饭!快把好消息带回去!”
不成想,回去把事情跟大家一说,才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吕氏一脸惊喜道:“县君,没想到你竟然能见到宜园的主人?你说他姓水?哎哟,那你面子真的大了去了,我们来那么多次,都不曾一睹庐山真面目!”
秦琴干笑:“啊?哈哈哈哈哈……”
马知事夫人也道:“是的呢。我们都只是听说,他的产业很多,手段更是通天,跟各家里的爷们儿,都有来有往的。唯独是没有谁真的见过他。没想到你一来就碰上了,还让他请我们吃饭。那可真的是奇妙的缘分!”
秦琴干笑越发干巴巴的:“呵呵呵……我觉得还成。”
这男人身上,带了很重的血气啊。
是个不安全的。
——没错,虽然他没有恶意。但也不代表安全。
所以秦琴就干脆利落地用最市侩的手段,敲掉有进一步接触的可能性。
陈母道:“可是人家都来赔罪了,我们还让他破费请吃宴席,会不会不太合适?总觉得这样好像乘人之危……”
“哎哎哎,话可不能这样说!”秦琴右手在空气中虚劈几下,砍断了陈母的说话,“刚才那两个碰瓷的,确实是他没有管好,才让他们跑了过来。他有错在前,自然要付出代价的。我们也没有敲竹杠啊,就只让请一顿饭,合情合理。”
理直气壮又云淡风轻的,就看在周围人直发愣。
秦琴是没想到,水千诺不光安排了一桌上等的淮扬菜席面,还给各位夫人每人准备了一份礼物。礼盒里,装着一饼茶叶,一瓶白酒,一罐蜂蜜,一包晒干了的玫瑰花。撇开白酒不说,茶叶是适合女人喝的红茶,蜂蜜是浓稠的老蜜,玫瑰花朵朵完整重瓣,新鲜无比。
——礼物不贵重,但看得出来,花了心思。
水千诺把吃饭的地方安排在宜园最深处的一个小庭院里,这地方隐藏得很深,要走过一条漂亮的小径,才能看到那月洞门。推门进来,是另一方独立的小天地。
这是有钱人常做的做法,在自己的产业里,找一个风景最好的角落,做成自己的私人天地,专门宴请贵客用。环境之优美,就连吕氏都啧啧称赞:“我来了好几次宜园了,第一次知道有这个地方。园主好会享受。
因是外男,水千诺只是远远地对女眷们拱了拱手,算是见过了,然后就欠身离开。所以,还是她们这些游玩的人来自便。
菜肴很精致,有大煮干丝,肴肉,醉虾蟹,长鱼面……刀工极为精巧,让人目不暇接。
喝水不忘挖井人,大家酒足饭饱,不免称赞起秦琴来:“还是县君能干。我们脸皮薄,一般没有吃亏的话,人家来赔个礼就算了。哪儿能想到这种招数。”
这里面,当然不乏捧杀的部分。
——当年朱知府的夫人王氏,还有她那平平无奇的女儿朱安安,就是这么被众星捧月的。
又或者说,这态度跟具体是谁没关系,不管是谁在那位置上,都一定会被捧。
某个知名影星不是说了么,当你走红之后,发现全世界都是好人。
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提醒自己,不能飘。
秦琴问过自己的体重,属于铁定飘不起来那种。她笑嘻嘻地说:“也不是脸皮厚薄的问题,就是运气好罢了。主动权可是在人家水老板手里啊,他这次答应了,下次也许不答应。无所谓啦!有的吃就开心,没得吃,我们自个儿到外面吃,一样开心!”
大家也跟着笑。
宴席就这么在一片热烈的气氛中进行到底,直到将近酉时,大家才意犹未尽地散了。秦琴喝得不多,就负责了收尾的活儿,忙前忙后地张罗了一把。
把不胜酒力的陈母和马知事夫人送上马车上,目送她们离开,这才来得及捶了捶酸疼的腰:“玩是玩得开心了,就是挺累的。”
水千诺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还是声音先出来:“辛苦县君了。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把秦琴吓得原地一蹦三尺高:“哎哟喂呀!吓死老娘了!”
没想到水千诺也一蹦三尺高,“哎哟喂,你要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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