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道:“王法嘛,也是有的。不过时灵时不灵罢了。”
秦琴低声嘀咕:“我的个好相公,你说话如此耿直,要传出去了,是被砍头的呀……”
某人看着她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暧昧:“傻丫,你叫我什么?”
秦琴立马坐直了身子:“没什么!哎,前面的车动了,赶紧跟上去……”
好吧,虽然秦琴不知道背后嚼王法舌头会不会被砍头,不过过渡的队伍确然是开始动了,他们赶紧上前排队过河。
星月兼程,晚上也不打尖,在马车上凑合睡。终于在第二天午后抵达了儋城县。县城城墙低矮,比繁华的文州要破败不少。府考的地方就在县衙旁边,墙壁黄乎乎的,瓦面灰扑扑的。
考场附近的客栈早就住满了。
秦琴把心一横,对明湛道:“出城,我们找个空旷地方扎营去!幸亏车上带了帐篷,瞧瞧我多有先见之明!”
哭笑不得地等某人得瑟完,明湛一扬眉:“姑奶奶,离开考还有两天呢。”
秦琴想了想,只能用钞能力了,说:“要不我们现买个院子?”
明湛:“……”
明湛:“想法很好,千万别想了。财帛动人心。”
不远处又传来了熟悉的,欧阳胖墩的说话声:“秋官,可算追上你了。你们找到住的地方没有呀?”
欧阳威在家仆的护送下,居然跟他们前后脚到,也算是很快了。秦琴看了看憨厚笑容依然不变的欧阳威,再看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秦秋平,张了张嘴,想要敦促自家好大儿一把,手心一暖,被明湛拉住了。
回过头,只看到明湛俊朗的脸,他对她挤了挤眼睛。
秦琴就管住了自己,没有再插话。
欧阳威来到秦秋平跟前,张开五指对着他晃了晃,“秦秋平,你怎么不说话啦?我可是让家里套了最快的马,一路赶过来的呢。昨天晚上也没有好好睡,可困了。”
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呵欠。
秦秋平道:“没,没什么。我们也是刚到。嗯嗯……你早点来也好,可以复习一下功课。”
欧阳威问:“你肯定没问题的,我就……”
秦秋平道:“你也肯定没问题的!”
欧阳威有些不大自信,瞪大了眼睛盯着秦秋平:“真的吗?但我总觉得《论语》后面三、四则漏字,释义也记不牢……还有《中庸》,只勉强背了一半……”
小胖墩越说越没自信,秦秋平握住他手,说:“没关系。这两天我给你恶补一下就行了。漏字是小毛病,只能背一半,就把那一半背得更牢固!再说了,你的《孝经》不是学得比我还早,还要好么。你就再看两三遍《孝经》和它的释注什么的,就好了!”
耳听着秦秋平有纹有路的一套套说下来,欧阳威原本黯淡下去的面孔又有了神采:“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就整个脑子都明白过来了!”
秦秋平看起来如释重负的样子,也咧开嘴笑了起来,笑到一半,打了个呵欠。
欧阳威说:“你也困了啊?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歇一下,对了,你们住哪里呀?”
秦秋平道:“我还不知道呢。周围的客栈全都满了。就连可以借住的民房也满了。我娘说,要到城外去扎营。睡两天帐篷呗。”
“那怎么行,风餐露宿的,多辛苦啊!”欧阳威却不知道帐篷是什么,心疼道:“要不然你到我家去住吧?我家在这城里有个别院,地方很大的!”
秦秋平一呆。
欧阳威殷勤地拉着他手,说:“来嘛,来嘛!”
远处围观的老父亲拉住蠢蠢欲动老母亲:“傻丫,淡定,淡定。让秋官自己处理……”
秦琴被明湛拉住了,着急了一会儿,也控制住了情绪。
她低声道:“如果真的要去欧阳家蹭住,那怎么办?”
明湛道:“那就让他自己去。我跟你在城外搭帐篷。”
秦琴:“……”
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方法。
想什么来什么,欧阳威拉过了秦秋平另一只手:“来嘛,来嘛,秋官。我家很大的,你可以住我隔壁的厢房,我们早上一起念书。我的书童也给你用,我的笔墨纸砚也都有。你跟我讲题就行了。”
秦秋平叹了口气,说:“那……我先问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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