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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被注射了镇定剂刚刚醒过来,她好像把半夜发生的事情全忘记了,睁开眼看见我的一地秒,就挣扎着要坐起来。
我摁着她的肩膀,出声提醒她:“别动,先休息会儿。”
她下意识就抚上小腹,好像是感应到孩子还在,她松了一口气,转而问我:“小江,我怎么在这里,是不是我的孩子怎么了?”
我心里挺难过的,安慰她没事,然后很小心问她:“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她微微一愣,扭头看我:“昨晚?昨晚我们不是看完电视就睡了么,你还给我煮了莲子银耳汤,你忘记了吗?”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
早就等候在那里的警察上前来,例行询问:“请问你昨晚十一点到凌晨四点在哪里,跟谁在一起?”
小花看见穿警服的人愣了愣,不过还是点头回答:“我在小江家里啊,这几天我们一直在一起。不信你们问她,是不是,小江?”
警察是早就了解过的,此刻为难地看着我,我正准备让他们过后再来,小花突然抓住那个女警的袖子:“是不是我孩子爸爸出事了,你们是不是把他怎么了?你们不能伤害他啊,他是好人,他很爱我的。”
警察更是为难,找了个借口走了。
小花急躁起来,非得坐起来,非得说要我带她去找孩子爸爸。
我有点按捺不住情绪,一把摁住她,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小花,是谁在你大脑里装了芯片,是谁控制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一连好几个问题,她呆呆地看着我,胸膛急剧起伏着,喊我的名字:“小江,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
我无力地松开手,我跟她较劲做什么,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盖聂是派了人手看管着小花的,我倒不担心她会再逃跑,我是担心她这么下去,会把自己逼疯。
这边小花的事情还没有眉目,赤羽门那边也不太平。
令怀易和令怀远在家里一言不合吵起来,两个人都是早就看不惯对方的,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最后拔枪相向。
要不是盖聂去得及时,这俩兄弟非得闹出人命。
其实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令怀远找令怀易商量,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保得了大嫂一时保不了一世,这件事迟早得有交代。爸爸和碧尧那里,相信也不会把大嫂怎么样。
可是令怀易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这次的事情,不就是你一手策划,想要夺取赤羽门。这一招不可谓不狠,你的心不可谓不毒,但是我警告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拿走令家的一分钱。”
令怀远闻言冷哼一声:“好心当成驴肝肺,现在赤羽门上下都认为是大嫂行刺碧尧不成伤了江别忆,你以为就凭你,你摆得平么?等老头子从新加坡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现在来我这里装好人,背地里不知道去老头子那里说我多少坏话。令怀远,我不是老头子,不会被你糊弄的。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一清二楚。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不会说你半个字,但是你要敢把主意打到我家人身上,我跟你玩命。”
令怀远比较冷静些,坐在餐桌前慢悠悠的用刀子切牛排,面前摆着一杯八二年的红酒,呷一口,缓缓抬头:“哦,你怎么跟我玩命?就凭你那些怂包手下,还是凭你在金三角的势力?”
令怀易在金三角那边做交易是赤羽门内部的事情,令怀远会知道,令怀易是不吃惊的,他淡淡笑起来:“你可别看不上我那些怂包手下,对付你绰绰有余。我知道你这几年一直韬光养晦培植自己的势力,我也知道你在国外干着不小的事情,咱家老头子也知道,你别把大家当傻子。”
令怀远摇晃着红酒杯:“大哥,是你把大家当傻子。我做的那些事,都是用我自己的钱,没用过老头子一毛。而且,我干的都是正经事,不像你……”
令怀远一拍桌子:“像我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偏偏令怀远不说,只是低头安静地用餐,惹得令怀易一个盘子砸过来。
…………
我也就是从盖聂那里听了个皮毛,因为刀爷和碧尧不在,他现在又被迫协同令怀远一起处理起赤羽门的事情来。
我本来就对赤羽门不感兴趣,又被小花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的,因此也没有多问。
只要兄弟俩没事就好,其他事情,刀爷回来,自然会见分晓。
只是我没想到,刀爷还没有回来,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