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动静,那女人以为他同意了,便满眼欣喜地缓缓俯身,在快要吻上他的颈子时,倏然自己猛地从沙发直接摔倒在地上!
顾薄情毫无波澜,继续喝着白兰地,仿佛不是他动的手一样置身事外。
那女人狼狈地半跪在他面前,妖艳的脸上满是狼狈,她转头委屈地看向了秦意,后者叹了口气,立即上前安慰他的心肝宝贝,“他有洁癖,不是你的问题,好了,今天你们也先离开吧。”
没过一会儿,那女人扫兴失望地和其他女人离开了包厢。
待她们走后,秦意不由扶着头疼的额头,他刚刚的反应几乎是出于本能,他的洁癖还是那么严重,难道他这辈子就唯独对那个女人不抗拒?
……
晚上八点,秦意将他送回了祖宅,便开车离开了。
顾薄情稳步走进客厅,褪下了外套,佣人立即迎上来接过。
刘叔亦走过来,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询问道:“顾先生,需不需醒酒汤?”
他没有回答,刘叔便命人去准备了,然后又问了句,“这会儿夫人应该还没睡,我要不要上去通知她您回来了?”
“不用。”顾薄情坐到了沙发上,抬起手臂遮盖住眼帘,小眯了一会儿,便喝了刘叔命人准备的醒酒汤。
半响,没有准备上楼的势态,刘叔便提醒了句:“顾先生,在这里睡容易着凉,还是上楼吧。”
这才让顾薄情动了动身子,却是没有立即上楼,而是问刘叔,沉声道:“身上还有酒味吗?”
刘叔愣了愣,然后便回答:“已经没有了,顾先生。”
“嗯。”顾薄情这才缓缓上了楼,走到新房前,他还没动手开门,里面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动静,已经走出来给他开了门。
只见眼前,白止星穿这件薄薄的睡衣,眼神中并没有睡意惺忪,更仿佛已经忘了白天的不愉快,若无其事地轻声道:“半小时前就听到楼下动静了,你怎么才上来?”
“在等我?”他缓缓走了进去,她便伸过手来替她解着领带,自然的动作令他眯了眸,有时候他真的不理解她在想什么。
明明生气却装作若无其事,她还没有对他放下防备吧,毕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直接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而白止星解开领带拿到手上时,又替他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然后忽然看到什么似的,怔了怔。
见状,顾薄情深邃平静地扫过她脸上的表情,“怎么了?”
“没什么。”良久,白止星淡淡一笑,“放好热水了,你去洗吧,我先睡了。”
仿佛等他回来,就是为了做这么点妻子该做的义务,然后不给他任何其他歪心思的念头,便直言不讳地去睡觉了。
望着她缓缓躺床上的背影,顾薄情收回了目光,走进了浴室,果然热水是刚刚放好的,他褪下了衬衫时,也怔了怔。
不知道什么时候,衬衫的领口印着一个暧昧不明的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