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烫倒在厚实的围裙上,上身仅仅有些烫感,并没有被灼伤,而腿上被溅到的就红肿起了水泡了。
白止星被刘叔扶到沙发上,脸色苍白地直流汗,她抬眸望向了刘叔,见他一副不敢下手的模样,艰难说,“我自己来,把药箱给我。”
听罢,刘叔便递了过去,替她打开药箱,将擦着酒精的棉花棒递给她。
她接过,然后眉头蹙得很深地一点点擦拭过去,主要是右小腿比较严重,另外一条腿还好,她忍耐着疼痛自己擦完了消毒酒精。
刘叔再将药递给了她,心疼地说:“要不去医院看下?”
“不用,刘叔。”白止星淡淡勉强一笑,给自己涂完药后,将裙子掀了下来,挡住了烫伤的地方,“幸好我多熬了些烫,刘叔,你让佣人帮我端出来吧,我不方便。”
“……好。”刘叔犹豫地再看了她一眼,直到她涂完药后神色渐渐平静下来,才安心去吩咐佣人。
休息了十几分钟后,白止星才尝试着从沙发上下来走走看,这时,玄关突然传来开门的声响,她闻声望去便见到他回来了。
她忍着脚上的疼痛,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接过他放在臂弯的外套,清然一笑,“要不要上楼洗个澡再下来吃饭?”
“不用。”顾薄情瞥了她一眼,然后走到餐桌上平静扫过,然后低沉道,“你做的?”
“是啊,今天早下班所以闲着无聊做的。”白止星走过去,垂眸遮盖了某丝剧痛,依旧笑道:“你要是觉得不合口味,便让佣人重新做吧,只是要让你等一会儿了。”
顾薄情不置可否地在餐桌前坐了下来,逐一尝试过菜色,然后抬眸,深不见底地望着她,“做的不错。”
“你喜欢吃就好。”白止星笑了下,然后正想坐下,无奈脚扣到了桌角,伤上加伤,她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然后若无其事地坐下来,默默地吃着晚餐。
期间,她没有抬头看他,所以不知道他的视线一直萦绕在她身上。
她的异常表现他几乎一眼看穿,顾薄情却没有戳破她,而是缓缓放下碗筷。
听到声响,白止星才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声地问道:“怎么了?”
“过来。”顾薄情黑如曜石的眸沉了沉,似乎有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人不得不屈服。
她抿着唇,然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艰难却佯作若无其事地起身,很慢的挪动步伐,朝他走去。
可是不幸的是还没坚持到他身边,脚就有些软了无力继续走,她抬眸倔强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只见他不为所动,她只能继续艰难朝他走去,走到他身旁时,白止星只觉得脚一软,剧痛得根本站不稳身子,差点摔倒。
但却是往他怀里倒去,这时,顾薄情才伸出手将堪堪接住,微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脚怎么受伤的?”
见瞒不住了,她才不得不坦白如常笑道:“下厨烫伤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