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她醒来时,身旁早已空空如也,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睡得太沉,每次他起来她都毫无感觉。
白止星睡意渐渐清醒,然后穿着睡衣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望去,正巧看到他穿戴整齐地上了车的模样。
她缓缓垂眸,作为妻子不是应该比丈夫更早起来,准备早餐送他出门上班吗?
而她却睡到自然醒,一点自觉都没有,看来仅仅是当个安分的妻子,她都不够格。
……
白止星到普尔斯画馆是早上八点,因为他给的时间是八点半,她算是提早了半个小时了,本来林宁打算和她一起来的,她也问过简易,他说不介意。
只是林宁似乎临时有事,打电话给她说不来了,她也没说什么,便独自来了。
见她来了,还在和工作人员商议事情的简易,三两句结束了对话,朝着她这边走过来,温声道:“怎么来得这么早?”
“我想可能有些事需要提前准备,才不会仓促。”白止星平静的口吻说着,甚至望着他的目光清澄直视,仿佛两人之间没有过往那段暧昧一样。
简易似乎笑了一下,“你一向习惯将事情准备得无隙可乘,从大学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变过。”
她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话,似乎不想提到大学时候的事。
见状,简易也不再提及,只是浅地勾唇,“你不想提的事,我以后不会再说了。你今天的工作就是跟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白止星蹙了纤眉,不是替他走场子?她问,“我穿成这样也可以?不用化妆,换套衣服?”
“不用。”简易低醇道,深深地望向她,“平常的样子最好。”
她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白止星皱着眉,她就平常妆容,跟着他身边,这算什么工作?
……
而她这半天早上就是跟着简易身边,什么都没做,只是听着他给那些慕名而来的艺术家解说这他的画,因为不懂什么艺术,听得白止星只打哈欠。
不小心的声响令简易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责备,而是关心道:“累了吗?我让人安排你过去休息一下?”
“简易,我一早上并没有做什么,怎么会累?”她淡淡地反问。
仿佛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简易浅笑,“那不是很轻松的工作,何乐而不为?”
白止星想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下次就不会接他的任何工作,言简意赅地道:“我不喜欢做这种无意义的事。”
见她如此强硬的态度,简易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轻声道:“等一会儿我上台解说,需要你的配合,可以吗?”
白止星凝着他许久,才缓缓点了头,比起陪着他身旁什么都不干,那还算是一点点工作。
没过一会儿,简易果然缓缓走上台,身旁挂着那副【被囚禁的心灵】,众人认真听着他心无旁骛的解说:“这副画是我二十岁留学法国时所创作的,当时的我只是个和心爱的人被迫分隔异国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