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林宁又来了祖宅,尽职地想法子替她解闷,没聊多一会儿,便说要带她去一个商业宴会。
白止星虽然一开始对她没有什么好感,但人都是通过沟通了解的,只有相处过才知道对方什么性格,不能凭借第一印象或道听途说来断定一个人。
大概一开始自己就把她定义成了秦尤雅或魏莎那样的人,所以才会下意识排斥她,可经过一番接触,发现她比那两人成熟多了,也诚实多了。
至少她说喜欢过顾薄情,是明目张胆的告诉她。
反而对这样有话直说的人,她渐渐有了些好感,于是当林宁说要她陪着去一个商业宴会,她也没怎么反对。
林宁当她默认了,两人便上了楼去换礼服。
林宁是自带了件漂亮的小礼服来的,所以很快换上了,出来时见她还在挑着,便走过去替她扫了一眼,疑惑道:“怎么都是这么保守的?”
这些礼服连一点点肌肤都不露,裹得严严实实的,哪有人这么保守的?
“刘叔让佣人送来的。”这些衣服都不是白止星挑的,但她没什么意见,既然他喜欢她穿得保守,那她不穿露骨的便是。
林宁一副懂了的模样,“薄情吩咐刘叔的吧?他占有欲可真够强的!”
听罢,白止星不置可否,只觉得她想多了,顾家是名门望族,她自然要顾忌顾家的颜面,本来名声就不怎么好听了,怎么也得装装样子做得庄重一点才是。
然后她换了身香槟色的礼服,和林宁一起下了楼。
经过客厅的刘叔和两人打了声招呼:“林宁小姐,这是要带夫人去哪儿?”
“商业宴会。”林宁挽着她的手臂,手上拿着一串车钥匙,“我开车带她去就可以了,不麻烦刘叔了。”
刘叔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嘱咐道:“今晚记得早点回来。”
“好。”白止星应道。
……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了商业宴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由于林宁也是刚从国外回来,认识的人不多,自然不用多做应付,而以她的名声狼藉,自然是很多人避之唯恐不及,怎么会来敬酒什么的。
所以两人倒也自在地喝着香槟,聊着天。
“我跟你讲讲薄情小时候的事吧?”林宁喝了几口香槟,神色也红润了,仿佛兴致勃勃。
白止星也没拒绝,就听她继续道:“我记得八岁那年,当时我们放学路过一条河边,看到了一只小花猫被困在河中央的桥下,我们虽然都想救它,但最终下水的只有薄情,河水很湍急,大家都担心他会因此丧命,所以大家都跑得一干二净,只剩我和秦意留在那里等他,于是我们成了最好的发小,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他救猫上来那刻的狼狈,怀中紧紧护着猫咪的模样倒是给人很强的安全感,也是那时我对他钟情,或许是女人的直觉,这样的男人肯定会守护好自己爱的女人,可惜,我不是他爱的女人,我觉得你很幸运,止星……”
听完后,她只是漫不经心饮着香槟,云淡风轻地说了句,“这不像……他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