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皎洁饱满的额头下,戴着副墨镜,见到她下了楼,便将墨镜摘去,她才隐约记起似乎在哪里见过。
“白小姐,哦不,现在该改口叫顾夫人了。”那女人笑得毫无城府,“看样子你不记得我了,我们在爷爷的邬园见过一面的。”
经她那么一提,白止星才记起来,她微垂了眸,那么这女人为什么来找自己?
和她有关系的是顾薄情,和自己并没有什么交集,也不认为能和她有什么好谈的?
仿佛知道她的疑惑,林宁无奈一笑:“薄情出国了一趟,本来一周能够回来,但是那边好像有什么事拖着他,还得再几天,所以爷爷怕你一个人待这闷得慌,就让我过来陪陪你。”
所以他这一周出国,还要几天再回来,这个女人比她更清楚?白止星瞥了她一眼,淡道:“既然是爷爷说的,那我没有意见。”
就算不给这个女人面子,也得给爷爷面子,虽然她也不介意这女人陪她。
“我就知道爷爷的面子大。”林宁笑着伸出手,自我介绍,“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林宁。”
白止星顿了顿,然后伸出手,和她象征性地握了下,“林宁?”
“嗯,你不好奇我和薄情的关系吗?”林宁毫不介意,大大方方地笑着问道。
“人都有好奇心。”白止星实话实说,“只是有些没必要知道,那就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她的回答仿佛让林宁意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原本以为她会戒备自己,以为自己是情敌,看样子是高估自己了。
林宁自嘲了下,然后恢复常色,笑道:“没想到你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传闻中她是名声狼藉、水性杨花的女人,那样的女人不是都应该很善妒不安分么,而她却安分乖巧得让人匪夷所思。
连和她老公从小亲密长大的女人,都丝毫不好奇,不防备。
而这只有两种原因,要么她对薄情很有信心,很信任,要么就是她完全不爱薄情,所以才毫不在意。
“传闻中我是怎么样?”白止星扯了扯唇,有些懒懒的意味,更有些明知故问。
这倒把林宁问住了,那些话当着本人的面自然不好说。
见她不语,白止星才淡淡笑了:“即使你说出来我也不会生气,在大家眼底我就是那样的人,我倒也习惯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生气,林宁沉默了一下,然后抬眸说,“我没有别的意思,要判断一个人是怎样,不是靠听人流言蜚语,而是亲自相处。我相信薄情和爷爷都喜欢你,你一定有你的优点。”
白止星不置可否,刚刚跑完步有些口渴,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过了一会儿,林宁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于是说道:“下午两点,普尔斯画馆有个法国名家的个人设计展,你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参展吗?”
爷爷就是担心她一个人呆着闷,那么便带她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