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演聊斋了。李氏放下茶杯,脸上宽和的笑容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决然与果断,“既然是这样,你也知道你该做什么了?”
“紫苏虽然明白,但是,却不知老祖宗您的决心有多大?”紫苏沉吟着问道。
“呵,”李氏冷笑了一声,道,“他们这几年吃我侯府的,喝我侯府的不算,还要侵占侯府的银两,到外面去败坏我侯府的名声。这笔账,利滚利,滚到今日,至少也得多出来十几层。紫苏,你在百里祖宅是怎么管家,怎么惩罚那些见利忘义的,就怎么给我惩戒他们。至于结果……我既然放手让你去做,你就应该明白,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你祖母都有这个本事给你担。”
好!
紫苏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李氏的话,分明就是在告诉紫苏,可着劲的去管,可着劲的去罚,天大的屡子捅出来也不用怕,自有老祖宗给她担着。
“既然是这样,孙媳明白了。”紫苏站起身来,朝着李氏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道,“老祖宗放心,既然是老祖宗信得过我,我必然将此事彻查得清清楚楚,还我威远侯府一个明白,让那些占我侯府便宜侵吞我侯府银两的蛀虫再不敢犯!”
“嗯——”李氏拖着长音,她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看着紫苏。这小丫头的眼睛里闪耀着灵秀的精芒,眉眼之间除了明清之气,还有着一股子洒脱的豪气。
若是这个孩子,应该担得起的吧?
整个家族的重担。
“紫苏,你过来。”李氏朝着紫苏招了招手。
紫苏闻言便上前一步,来到了李氏的面前。
李氏拉起了紫苏的手,拍了一拍,语重心长地道:“想必你已经诊出了我的脉相,我的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已经不知道能够还能拖到几时了。常言道有盛必有衰,威远侯薛氏这若大个家族,历经三朝三代,几经沉浮,风雨飘摇,有过最鼎盛的时候,也有过最衰败的时候。走到今时,表面上虽然看着荣光无限,但其实这二十年来,已经被梁氏折腾得快要只剩一副空架子了。如今,威远侯府还只是靠着前几代积累下来的人脉和财富支撑着,但,我只担心,过不了十年,就会完全空了。紫苏啊,这未来的日子,你们这些子孙后代,要怎么办?只靠着朝廷发放的那点俸禄,如何能够养活这一大家子的人?”
说话间,李氏又剧烈的咳了起来。
紫苏立刻拿出手帕,李氏接过来掩在口上,却吐出了一口鲜血,触目惊心。
“老祖宗!”紫苏惊叫起来,她立刻按摩着李氏的穴位,急切地说道,“老祖宗千万不要动气忧心,该好生静养才是!”
“我如何不知道应该静养?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侯府,都成了什么样了?除了绍白,还有哪一个子孙能够争气!”李氏越说越忧虑,越说越生气,身子都禁不住开始瑟瑟发起抖来,她紧紧地攥着那沾着鲜血的帕子,伸手指向启云苑的方向,“她怕是恨不能快些让我咽气,好由着她胡作非为!”
说罢,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