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邀请几个嘉宾,分担一些压力。这样的话,受了伤的手勉强还可以应付下来。”余啸言这样建议。
安知薇觉得这个提议不妥:“可是……”
“小姐,外面有个钱先生求见。”
这个钱大富就是这次的演出商,为人跟他的姓氏一样,钻钱眼了。这人做事出了名的胆大心细,也就这种赌徒风格的人,才敢在安知薇这种新人身上下注。钱大富走进来,见到余啸言,先是眼前一亮:“余四少!什么风把你吹来这里了!”
“安知薇是我学妹。”对这种阿谀,余啸言早就见惯,沉着地说。
钱大富眼睛更亮,说:“难怪难怪,安小姐才貌双全,原来是余四少的同门学妹!那么我们以后要多多亲近了——听说您最近写了不少新歌词?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发展,我们刚签了几个很不错的新人。”
余啸言微笑道:“我的新歌词还没有定稿,也不定什么时候放出来。”
钱大富吃了个软钉子,倒也不以为意,呵呵一笑。转脸开始跟安知薇寒暄。
寒暄几句之后,他才说出来意:“你受伤了,我也很难过。但是现在票都已经全卖出去了,再说改期,听众非砸了我的场子不可。安小姐,你看这个演奏会……”
一边说一边露出为难的神色来。
安知薇心中雪亮,微笑道:“那钱总你有什么好提议呢?”
“我嘛,呵呵,你知道,我只是个商人而已。艺术什么的,我是不懂的。安小姐你既然不方便出场,另外一位安小姐,不知道她的实力能不能到顶起一场演奏会的地步?”
另外一位安小姐云云,就是安知夏吧?安知薇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钱老板会突然提起安知夏来,她想看看钱大富葫芦里卖什么药,就故作不解地说:“你说我妹妹的话,她是我的演出嘉宾。倒是可以给她多增加曲目。”
“不不不,我听过她的演奏了。嗯,那位安小姐也很有才华……虽然不是汉诺威出身,但是她的外形足以弥补这方面的缺陷。所以,安小姐,我来是斗胆想跟你商量,不知道能不能把你的演奏会押后。这次的演奏会,就改成安知夏小姐的个人专场了?”
余啸言在旁边越听越过分,忍不住打断钱大富的话说:“怎么可以这样?卖出去一个人的票,听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演奏会——从来没有这种事!而且,知薇为了这次演奏会,排练了很久,花费了很多心血。你说押后,那要押后到什么时候?还能不能放在音乐厅举办?”
问题一个一个抛来,钱大富额头顿时开始冒汗。他来之前没想到会见到余啸言,只认为安知薇一个女孩子,董芫也是好说话的,何况是她自己受伤,可怪不到他头上。他可不愿意得罪余家的少爷。可安知夏那边,也有一个余家少爷在支持着呢!
钱大富好生为难,只能赔笑道:“要不是有这次意外,我也就不会说这种话了。可是听另外一个人的演奏会,总比让听众走空好吧?发生意外,我们大家都不想的——至于音乐厅那边,我下次会帮你想办法。只是希望安小姐你到时候上场做表演嘉宾的时候,跟听众好好解释一下。让大家度过眼前的难关……”
敢情,钱老板为了过关,还打着让安知薇做表演嘉宾的主意呢。
“让我做表演嘉宾?”安知薇慢吞吞地反问。
钱大富笑道:“这样的话,那么海报上的出场人就全都齐了。跟听众也容易解释嘛。再说了,就当为下次安小姐你的专长预热造势了,说不定下次票房更好呢,你说是吗?哈哈、哈哈!”
他倒也怕被人砸场子,全都考虑周全了!
“那演出曲目呢?安知夏准备得怎样了?”余啸言问。
钱大富说:“这就要安小姐配合了——您的节目单编派得很好,我们希望还能够按照这个节目单进行。马克西姆、莫扎特、肖邦,都是安知夏小姐擅长的。”
这就是古典音乐圈的一大特色,演奏的曲目名字都一样,但因为演绎者功底不同,往往千差万别。安知薇心中明白,钱大富说这些,不过为了忽悠自己点头,可是,当听众被安知夏的肖邦协奏曲欺骗过耳朵之后,下一次,她以同样的曲目举办演奏会,他们还会买账吗?
“钱总,你的计划真的很周详——我现在想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到底谁提供给你的计划书?”
被安知薇那古井般的眼眸一盯,钱大富顿时呆滞起来,他开始知道眼前的女郎并不好忽悠——她竟然一眼看穿了,自己背后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