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心上人,李元澈又情不自禁的从怀里拿出了那个绣着磐石无转移的荷包。
他知道这个荷包轻轻早就绣好了,却一直不肯给他。直到他们分别的前一夜,她才亲手把它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个时候,他的轻轻明明耳根通红,面上却还是故作淡定,似乎送给他的不过是平常的物件而已。
“为什么要挂在脖子上?”荷包不都是应该挂在腰间吗?只有他的轻轻才这么别出心裁吧。
他低头看了看荷包上那两坨黑乎乎看不出形状,据说是石头的图案,眼角带笑的问着怀中的少女。
“手艺不好。”少女倒是一贯的坦诚。她将荷包塞进了他的衣襟,再抬头,却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戏谑。
这个男人啊,什么时候也学会明知故问了!
“我觉得挺好的。”他似和她作对一般,又从衣襟里拿出了荷包,故意仔细的打量起来。真的挺好,虽然绣工不精致,可这心意却是真的好。
磐石无转移,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吗?
“好了,快藏起来吧。”少女不敢想象,若是被旁人看到了这个一团糟糕的荷包,该怎么笑话他们了。
她难得的娇嗔了一句,抢过他手里的荷包,有些任性,也有些霸道的直接把荷包赛回了衣襟里。
“不许拿出来了。”她抬头,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眸就这样看着他,阻止了他想再次掏出荷包的冲动。
“好,不拿出来。”半晌后,他执起了她的双手,吻在唇间。“藏在衣襟里,放在胸口的位置正好。”
荷包里是她的发丝,胸膛里是他的真心。
磐石无转移,发丝绕心间。似他和她,彼此缠绕在一起,永生永世。
胸口的位置吗?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看他胸口的位置,好像系着荷包的绳子的长度确实是、似乎是、正好是、那么刚刚的好,好到荷包正巧放到了他的胸口。
这是巧合吧?她看着这根她随手编好的绳子,还是说,这真的是上天的注定?
“轻轻,你的心意,我都懂。”他揽过她的肩头,用力的把他搂在怀里。
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或者也是上天的注定。她靠在他的胸膛,沉浸在他有力的心跳声中,心中沉静,面色从容。
“轻轻,路上小心些,早些回来。”他蹭了蹭她的发丝,满是不舍。
这一夜,李元澈就这么捧着一个荷包,嘴角上扬,无声微笑,沉浸在回忆里,直到天亮。
天明时分,李元澈刚刚收起了荷包,伏山先生便一脸凝重的敲响了书房的大门。
“进来。”他拿起一旁的毛巾,就着冷水抹了一把脸。冷水拂过他刚毅的脸颊,脑中顿时就清醒了很多。
李元澈抬头,看了看东北的方向。他的轻轻快回来了吧,自己也要加快手中的动作,早点处理好祁州的事情,好赶去辽东接她。
“主上,京城来人了。”伏山先生欲言又止的看了李元澈一眼,神色凝重。
“是张茂和齐律,指明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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