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飞扬居然跟他谈条件,他必须要让她知道,她根本没有一点优势可以谈!
说起来,当初救回在火海中烧得奄奄一息的雪夫人时,母妃舍了唯一一条能使人起死回生的存活蛊……当时只想着将来用她来控制两个女娃娃,没想到,今日果然派上用场!
任何人做她的靠山都靠不她,她只能依附着他齐耀天而活!
飞扬终于尝到彻底无语的滋味……齐耀天这算是跟她撕破脸了吗?
这个曾经陪她一起长大,在她心里如神一般存在了12年的男人……居然长了一副小人心!
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来,飞扬简直没有办法相信齐耀天是这样一个男人!
他在飞舞腹中下了胎蛊,在娘亲体内种了存活蛊……那么她呢,他下了什么蛊?
“你体内什么都没有?”齐耀天像是看透飞扬的心思,抿了抿唇缓缓道:“如果你愿意不顾你娘的死活,你现在就可以走!”
普天之下,除了母妃,没人解得了这存活蛊,因为当初外祖父临终前只将秘诀传授给母妃一人,连舅舅都不知这只蛊的解法。
飞扬再次想到了齐烈和老毒物,如果带着娘亲离开硕王府,老毒物能不能解掉这只存活蛊?
娘亲历尽九死一生方才活下来……她可不想眼睁睁失去她!
那样她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爹爹?
父己不存又无长兄,她这个长女理应担起雪家保护亲人的重任!
“王爷的条件是什么?”
飞扬心里乱极了,她想先听听齐耀天的条件,然后再找机会去找齐烈问问看老毒物能否助娘亲解蛊。
“永远留在硕王府!”齐烈闭上眸子兀自调息练成了内功。
不论女人还是手下,并不是非雪飞舞和雪飞扬不可……只是他不服气,她们是属于他齐耀天的,就是死也只能死在硕王府,不可能让给那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知道齐耀天己经将话说完……飞扬轻叹一口气。
这是十二年来,头一回,她跟齐耀天以敌对的身份和口气说话,结果她输了!
难道她们母女三人除了硕王府就无路可走了么?
再看一眼闭目打座的齐耀天,飞扬心里乱成一团麻,理不清扯还乱……她明白,齐耀天既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必定是有十足把握的!
如今,就算去找齐烈,只怕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到时,如果齐烈牛脾气一上来选择跟齐耀天硬碰硬……那么后果只怕难以想象!
“飞扬,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去问一下齐烈和他那位会解蛊的老前辈!”
齐耀天头一回不吝啬口水对飞扬说这么多废话,原因只有一个,他不能忍受他的人倒戈到齐烈那边!
手心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飞扬满脑子乱成一片,这时练功房外一声异响,就像是有人走路撞到墙一样的!
警觉的飞扬刚想出去看,齐耀天适时叫住她:“飞扬,留在我身边就那么难么?”
他的声音一改之前的凌厉势利,突然变得温情无奈起来!
这个问题难道还需要问她么?
换成她,如果妹妹腹中被人下了蛊,娘亲体内也被人下了蛊……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利用,他会做何感想?
难不成叫她感恩戴德么?
本来对于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肯定是没齿难报的,可是,这样一折腾,飞扬陡然觉得她若再视齐耀天和珍妃为恩人的话,她就是个愚蠢之极的笑话!
“飞扬……本王对你和飞舞一向没有恶意,只想你们两个能留在我身边,至于你娘体内的蛊,当年是为了救她母妃不得以才下的!”
这句话,齐耀天只说对了三分之一,的确当年珍妃是为了救雪夫人才下的蛊,但救活她是为了控制她的两个女儿,所以,这只是一场利用!
不过,齐耀天却突然像个历尽世间沧桑和寂寞的男人,他冷着一双眸子格外无助的瞧向飞扬,“只是辛苦飞舞几个月,本王没有要害她的意思,还有你……本王一直认为你会陪我到最后……哪知……!”
说着,他居然深深叹息。
如果换作从前,能听到齐耀天叹息,飞扬一定会觉得心碎,可是今非昔比,这个男人让雪飞扬觉得虚伪、做作……除了皇位,他心里不存在任何人!
飞扬无语,她没有语言可以应答陡然间换了一副面孔的齐耀天!
正在两人逐渐陷入僵局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就有人在练功房外大声喊:“不好啦不好啦……!”
飞扬再次警觉,刚才的异响她就觉得不对劲,一般下人都知道这儿是齐耀天练功的地方不敢贸然打扰的,现在又有人恐慌的大叫……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就在飞扬拔腿往外跑的时候,齐耀天也结束打坐,跟着出了练功房!
“扬郡主,不好啦……!”一名中年仆妇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浑身直打颤。
“发生什么事?”
飞扬心头莫名一阵纠疼……这名仆妇为何跪在她面前,而不是跪在齐耀天面前,难道出了什么事跟她有关?
“扬郡主,老夫人她……她跳井自杀啦!”仆女哭得泪水涟涟,身子像风中的树叶在不住颤抖!
“娘……!”飞扬陡然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好不容易撑着身子没倒下,“在哪里?”
“在洗衣房!”
“娘……!”飞扬大哭着往洗衣房跑。
难怪刚才听到一声像是有人走路撞墙的声音,肯定是娘在练功房外偷听她和齐耀天谈话,然后娘亲觉得自己成女儿的累赘了,所以选择轻生……
齐耀天也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往洗衣房走去,他眉心紧蹙……这时候出了这档子事,那么飞舞还能回得来么?
本来,以为可以用雪夫人要胁雪飞扬将雪飞舞交回来,毕竟母妃那颗胎蛊仅此一颗,要是毁了,他便失去功力瞬间提升千倍的机会!
飞扬一路向洗衣房飞奔,一路大颗泪颗从眼角滚落……头一回,作为硕王府的扬郡主,她不顾形象边跑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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