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手又想对程恩抽出第二鞭时,齐烈适时拉住她的手……
“雪儿……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在来这儿的路上听老毒物那样一说,齐烈顿觉低估了齐耀天的企图心,他居然把如此不堪入目寡廉鲜耻的手段用在自己女人身上!
原来,雪飞舞肚子里怀的居然不是孩子,而是一种毒蛊,这种蛊虫被人放进女人的子宫后,日夜享受男女媾合的精华,会像胎儿一样慢慢长大……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雪飞舞将会生下一个超级胎盘蛊,而不是一个孩子!
这个在子宫中养大的蛊毒,拥有非凡的能量,若被练武之人以内力吸收至体内……此人功力将变得不可限量,一夫敌万均都是区区小意思。
反正齐耀天只要得了雪飞舞肚子里这养大的胎盘蛊,他就无敌了!
所以,老毒物将雪飞舞掳了出来……
至于齐烈和程恩追问,老毒物何以会知道得这么多,他死都不肯说,齐烈隐隐觉得老毒物有事瞒着他们,但老毒物不说,他也不想多加妄测!
“我倒想听听你们掳我妹妹来,是想要怎么救她?”雪飞扬满眼警惕。
本来在崖底呆了几日,前程往事如云烟,她的心己经平静不少,可是一见齐烈,她的大脑瞬间又被仇恨占领,再说他现在还把飞舞给带了来,飞扬此时恨不能一鞭抽死这师徒三人,不然很难保证小翠那样的下场不在飞舞身上重演。
她发誓,如果有人敢伤害飞舞,那么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灭了那人!
“你妹妹肚子里怀的不是孩子!”就在齐烈不知如何开口时,老毒物挂着两颗眼珠站到雪飞扬面前,“她才一个月的身孕,肚子却有人家四五个月那么大……你这个做姐姐的都没怀疑过什么吗?”
雪飞扬有些反应不过来,直觉上她感觉老毒物不像是在骗她。
“我娘说她奢睡!”
想想娘亲前些日子的担心,雪飞扬似乎也隐隐觉得蹊跷,飞舞肚子里要不是怀的孩子,那怀的是什么?
“不是她奢睡,而是有人给她食用了养蛊的食物,吃了后让她好好睡,好让肚子里蛊虫快些长大……难道你没看出来你妹妹自打有身孕后脸色越来越苍白,人越来越瘦?”
老毒物的话像是电光火石瞬间击破飞扬心脏……的确,每次她去看飞扬,都见薛嬷嬷或者齐耀天在喂飞舞食用一种透明的羹!
难道齐耀天真舍得对飞舞下手?
“这种蛊会像孩子一样在人体内慢慢长大……到时,你妹妹只有死路一条!”
老毒物眼珠一直挂在眼眶外,用他特有的方式表达他非常不喜欢雪飞扬,这丫头太野且不讲理,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当初差点杀了他大徒弟,现在又抽了他二徒弟一鞭!
最让他现在心绪难平的是,他那个没出息的二徒弟,抱着别人家的娘子,就算被抽花了脸,仍在花痴样的盯着怀里的小女人笑颜如花……
“唉……!”老毒物看了程恩一眼,深深叹气,作孽呀,万一他爱上了怎么办,人家可是有夫的啊!
听了老毒物一席话,飞扬三魂六魄被抽了一半……手中的鞭子不知不觉落到地上……“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心中堆积了12年的宝塔轰然倒塌,她的灵魂己经被压得千疮百孔!
齐耀天居然会如此恶毒的对待飞舞,他居心何在?
他们母子是她们姐妹的救命恩人……难道这就是他草菅人命的理由?
他对飞舞的爱呢?这些年的宠爱都是假的吗?
他装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利用飞舞给他怀一个可以让他天下无敌的胎蛊么?
飞扬的世界在慢慢倒塌……
“老夫难不成还会骗你一个黄毛丫头不成!”老毒物气得下巴几缕稀稀拉拉的小胡子直颤,“你要不信,你尽管带着你妹妹回硕王府去,等她十月怀胎生个怪物给你看!”
哼,居然不相信他,放眼这普天之下有几人用毒用蛊比他更有水平的?
要不是不想眼睁睁看着宫里那个女人害人,他才懒得出手管这档子闲事!
“雪儿,师傅不会骗你!”
齐烈眼睁睁看着飞扬煞白着小脸,身子摇摇欲坠,他多想一把将她捞回他怀里,给她依靠为她挡风遮雨,可是,他又搞不清这时候飞扬是不是还像几天前一样想要杀他,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呵呵……!”飞扬笑了,笑声比夜间的山风还要凄凉。
往事一幕幕在她脑海回荡,尤其是百亩荷花池上空齐耀天携着飞舞两人如彩蝶翩飞的身影……那曾经让她羡慕妒忌……
为何人心如此难测,他是飞舞的命啊,有他的地方,飞舞的眼里连她这个亲姐姐都不存在!
要是让飞舞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让她如何活得下去?
“哈哈……!”
飞扬的笑声越来越大,尖锐凄厉在黑漆漆的崖底回荡,头一回,她觉得老天爷跟她们开了一个太大的玩笑,如果不想让她们活,大可以当年一把火烧死她们,为何安排了救星……却在今日让她感觉生不如死!
“雪儿……!”
齐烈伸出手,飞扬脸上滚落的泪珠烫疼了他的心……这样无助的她,让他自责不己,不知如何才能为她分担一些痛苦。
“啊……!”飞扬躲开齐烈为她拭泪的手,她调集全身的力气仰头长啸……
这么多年的压抑全在她这一声嘶吼中爆发,她饱含血泪的喊声,如冤魂哭泣,诉不尽委屈道不完哀怨,感天动地……
“好吵!”麻席上的柴文君翻个身捂着耳朵继续睡。
其实相较于飞扬和飞舞二人的命运,柴文君真的算是幸福的了,跟着老毒物和二位师兄,虽过着布衣粗食的生活,但天圆地阔任她行,她的世界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人心的尔虞我诈假仁假义!
飞扬和飞舞虽贵为王府的郡主,实际无非是活在利用与被利用圈子里的两颗棋子罢了,棋子再光鲜,却不可能一辈子不退场!
“哈哈……!”己经分不清雪飞扬现在是在笑还是在哭…满脸泪水的她笑得歇斯底里,就连跌坐在地上都没有停下来。
“师傅,她疯了么?”程恩早对飞扬又哭又笑的怪声不耐烦,这么不和谐的声音打扰到他对美人说情话啦!
“她没疯,她是无处话凄凉!”
说不出的痛才最让人痛苦,老毒物是过来人,他比谁都懂,当心中那份痛无法发泄时内心的无助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