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眼不成吗?”树上那个家伙嘴里叫嚣着,手里可不停歇。
“成,自然成!你要不怕那些老秃驴等会儿来给你念上整整一日的经,你就尽管祸害这些梅花儿!”
“淮南王府里的花花草草吗也这般碍你的眼吗?”何海天纵身跃起,将小淮南王提着后领拎了下来。
“哼!花草算什么!小爷只要不高兴,就是放上一把火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这些老秃驴,出家人四大皆空,还赏的什么梅!依着小爷说,就该砍得干干净净,不正好配他们的大秃瓢?哈哈哈!”
何海天的嘴角抽了抽,温润的笑容险些就挂不住了。
“你要想防火?好好好!要不要我来帮忙?”何辰天一听双眼立刻闪闪发光。
何海天的嘴角又抽了抽:“好了!这儿还有个小姑娘呢!你们这两个臭小子别吓坏了人家!”抬眼一看,却见刚才那个有些怪异的小姑娘已经不见踪影。大概是个胆小的,瞧见自己都被吓得不轻,再看见这两个混世魔王估计早就溜了!
“瞧瞧!把人家小姑娘都吓跑了!”
“哪儿有什么小姑娘!听说,你未来媳妇儿的娘家可就在这哦?你不去看看?怎么,是不是想媳妇儿想的眼花了?”小淮南王刘文兴收起短剑,双手抱胸,一只脚对着身旁的一棵梅树左一脚右一脚地踹着,一面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何海天的头又疼了几分“好了!佛也拜了,花也祸害了,咱们还是抓紧赶路吧!”
“不急!不急!”刘文兴、何辰天却是极有默契的一起摇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得好好儿逛逛!”
何海天无奈地苦笑——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差事!这淮南王刘浩成是当今皇上嫡亲的弟弟,与皇上格外亲近,素有贤名,又极得皇上信赖,可是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儿子!京城里早就有小道消息,说这淮南王什么都好,唯独有一样——惧内!偌大一个淮南王府,居然只得一个正妃,还有几个上不得牌面的侍妾,都是摆设,以致淮南王至今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更是被王妃娇宠的无法无天!所以,淮南王请封世子的折子被皇上一压再压,谁也没料到,这刘文兴居然这么大胆子,带了个随身小厮便只身进了京,说是要找皇帝大伯问问清楚,自己怎么就不够格当这个世子!
宫门是那么好入的?这小子就守在那里跟侍卫对上了,不巧那几个侍卫也是死心眼儿的,坚称淮南王素有贤名,绝不会纵容自己的儿子无诏入京,认定他是个骗子,不肯去通传,还险些将他逮了起来。偏偏自己倒霉,奉诏入宫,又看到他手里拿的的确是淮南王的腰牌,不敢就这么将他晾在那里,便对皇上提了一句。皇帝脸上阴晴不定的变化了一会儿,便拨给自己二十个御林军,令他们换上便装,交代他就让刘文兴住在自己府里十日,在京城好好逛逛,然后由自己带队将刘文兴悄悄送回去。
这一路行来,何海天不禁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地猜想——皇上连见也不见这个侄子一面,是害怕他吧?既不能伤了与淮南王的手足之情,又实在不喜这个祸头子,倒霉的倒是自己了!一这小子鬼点子太多,在京城那十日,尽捡着勾栏赌坊之地去逛,自己稍有阻拦,便扬言要去跪宫门,问问皇上大伯为什么不见自己。好不容易熬过十日,没想到行出百余里后才发现,自己的弟弟不知何时竟然躲在了小淮南王的车里!若要送他回去,却抽不出人手,也只得送回去一封家书,由他跟着了。这一路上不断两个家伙吃住都在一处,不断提出要绕道游玩儿,各种鬼点子更是层出不迭。偏偏临行前皇上交代过自己,只要能将刘文兴平安送回家即可,路上不可太拘着他。
何海天看看天空,真是个好天气,阳光普照、万里无云,只是自己想想自己此次的任务,怎么好像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