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乔马氏回禀此事。如今见到自己家小姐在这里,总算放心了。
乔珍也不好跟两人深说她遇到了些什么,只是吩咐,“以后谁叫也不许离开,不然跟前没个人儿不方便。”
香春和香夏忙低头应是。随即跟在乔珍身后去荷花池边赏荷游玩。
至晚间,各府的夫人们略用了些酒饭方才各自回府。
卫国公府夫人吴朱氏回到自己的正房院儿进屋去换了衣裳,才喝了两口茶,和卫国公吴嘉正还没说上两句话,外头就有丫鬟进来禀告说世子爷来给瞧两人了。
吴朱氏便奇道:“老大这是做什么呢?居然开始晨昏定省了?”
吴嘉正笑道:“想来他定然是有什么事要求我们,或者想跟咱们要啥东西,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且让他进来,听他说什么。”
来禀告的丫鬟应喏而去。不一会儿只见吴义权兴冲冲地走了进来,连身上的衣裳也没换。向自己的爹娘行了礼后,吴嘉正便让他坐,笑望着等他下言。
“娘,今日你宴毕后也不让人来叫我,就自己个儿带人回了府。”
吴朱氏哪料到他说这个,便说:“你还好意思说,谁知道你和那些公子哥儿们喝酒到什么时辰,我哪能等你。”
吴义权呵呵一笑,也知道自己是在没话找话说,便又继续说:“今日儿子却没有饮酒,想着早点回府呢,谁知道娘那边女客散得那样早,等我出府上了马车时,武安侯府门口的小厮说我们卫国公府的马车已经走了,我这才急急地赶回来。”
吴嘉正此时手上正端着盏茶在喝,听到这里便问:“老大,你急急地赶回来做什么呀?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和你娘说?”
吴义权不好意思地搓一搓鼻子,低头道:“我是有一事想跟爹和娘说。”
吴朱氏倒新奇儿子这样,便说:“到底是什么事,别扭扭捏捏地,快说!”
“就是……就是……我想让娘为我去向一家人提亲……”吴义权小声道。
他的声音虽小,但吴嘉正和吴朱氏到底还是听清楚了,不由得一齐惊喜道:“什么?”随即便听吴朱氏抢先问:“老大,你看上谁家的女子了?”
吴义权抬起头来眸子闪亮道:“是延平侯家的小姐。”
“延平侯乔永贵?”吴朱氏问,续又说:“可他家有三个小姐,你瞧上了哪一个?”
“她叫乔珍。”吴义权答。
“原来是他家的大小姐。”吴朱氏恍然。
一旁的吴嘉正便问:“夫人,你知道这延平侯家的大小姐?还有,老大,你是怎么认识这位大小姐的?”
吴朱氏笑起来,道:“自然知道,这事儿是这样的……”
接下来,她就把自己今日看到乔珍以及素日听到的事儿都一一说了出来。吴嘉正听她长于庄户人家,后来又随养父养母进城做买卖,抛头露面的,便有些不喜欢,道:“这样的女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老大怕是挑花眼了罢?”
吴义权却说:“爹,我今儿个在武安侯府的园子里一眼瞧到她,就对她上了心。这几年,我见过的京里的大家闺秀也不少,说实话,能比得上她的却是少之又少。你们不是一直为我的亲事操心么?我瞧着她就挺好,况且我也打听了她并未订亲的,所以我紧赶着来求爹娘,为我定下她罢。”
吴嘉正疑惑,“她真有这么好?你一眼就瞧上了?”
“嗯,就是觉得一眼看上去,她的容貌和气度和一般公侯之家的小姐不一样……”吴义权面上露出些向往之色地说道。
“你还别说,义权倒还有些眼光。今日,那女子一进红荷阁内,就引起许多家公侯府夫人的注意呢。这延平侯府的大小姐一眼看过去便让觉得她性子沉静,十分的娴雅,容貌出挑,举止高华。真像是百年世家大族家的小姐。我朝新立,似乎在如今的京里的新贵之家里找不出这样的来。我瞧着似乎武安侯府和信国公府两家的夫人也有意为自己家儿子求配呢?”
吴朱氏这么一说,吴义权便先急起来道:“娘,那你要尽快去延平侯府……”
“慌什么慌?这亲事是能大意的么?就算你再喜欢,也得慢慢来,该吩咐人去打听清楚的还得吩咐人去。你先回去罢,这事儿我和你娘会商量着办。”吴嘉正沉了声呵斥吴义权道。
吴义权不敢违拗父亲,只能起身求助似地望了吴朱氏一眼,动了动嘴,然而却没有说出什么来。吴朱氏会意一笑,和声道:“老大,你去罢,我这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