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随我来。”
乔珍见那伙计满脸堆笑做了请的手势,而自己那坑爹的爹显然还有些不适应,站在那里不动弹,便又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爹爹,人家叫我们去雅间说话。”
乔二奎显然有些发懵,他几时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被别人这么礼待过,所以站在原地挪不开步。好在乔珍在一边儿说话提醒,他才回过神来,随即讪讪笑了笑,说了声:“好。”
牵起乔珍的手,父女俩一起跟在那伙计身后走进了珍玩店后的一间雅间。落座后,便有人进来奉上了两盏热茶。乔珍早就渴坏了,一坐下后见送来了茶便端起来就喝,乔二奎倒是忍了下,但他也是口渴得厉害,见自家闺女不管不顾得直接喝了起来,忍不住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那盏青花缠枝花卉的茶盏开始喝茶。
将两人引进来的伙计坐在两父女的对面,心内虽然诧异这两人进来什么话也不说只管一气喝茶,仿佛渴坏了的模样,但脸上仍然挂着笑等着两人喝完茶方说:“不知道两位有什么东西要卖,可否拿出来给我瞧一瞧?”
乔二奎闻言将手中茶盏放下,随后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方伸手从怀中掏出那个用旧帕子包着的鱼形玉璜来放到面前的黑漆小圆桌上,再将帕子慢慢打开,那橘红色的鱼形玉璜便呈现在那伙计面前。
只看了一眼,那伙计就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从桌上拿起那鱼形玉璜来,反复摩挲观看。最后下了结论,这是一个千年前战国时代的东西,而且颜色和品相都不错,于是他将那鱼形玉璜重新放回到桌上的那张旧帕子上,笑望着乔二奎拱拱手开口:“敝人姓傅,单名一个财字,不知道这位爷怎么称呼?”
乔二奎忙拱手回礼:“我姓乔。”
“原来是乔爷,那,我想问一下乔爷这东西想卖多少银子?”傅财试探着问道。他表面极其客气,而且笑容亲切,心中却在想,像这样的庄稼汉哪里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多半是不知道从哪里拾来的,到珍玩店来碰碰运气。自己不说多少钱买,而是问他想卖多少,一般不知情的人就算知道这东西是块玉石,顶多也会按照玉器行里买卖的那些玉牌玉雕说价,不过是三五两银子罢了。
乔二奎伸出粗大的手掌在傅财眼前一晃道:“这个数。”
傅财马上说:“五两银子?”
乔二奎摇摇头,傅财眉头一皱,心中一惊,难不成他要五十两银子?这样品相的鱼形玉璜在京城的古玩店里也就是值这个数,不过这是在浚县县城,却是不值这么多,毕竟这“聚宝斋”的东家收了这些东西还得转手卖给其他人,或者是去京里卖给更大的古玩店,这中间显然是要赚一部分差价的。若是按照他比划的这个数目收了,东家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不过虽然心惊,傅财还是马上脸上又堆满了笑道:“难不成是要卖五十两?”
乔二奎笃定的点头。这些都是来之前自家闺女教他的,要他这么做。他练习了好几遍,才勉强能做到现在这样。
“啊!”傅财颇为吃惊得出声,心想没想到这庄稼汉还真敢漫天要价呀。紧接着他便拨浪鼓似得摇头,“太贵了,太贵了……”
乔二奎见他这样说,就拿不定主意该说什么了,于是转眼去看坐在自己身旁的乔珍,哪想到乔珍却说了句:“傅小哥,叫人来给我们的茶续点儿水,还口渴着哩。”
傅财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了,那姓乔的庄稼汉会顺着自己的话头问一句“你们想出多少”这样的话。若他这样说,便如把一把刀的刀把送到自己手里,由得自己来砍价了,而且还暴露出想成交的意思来,那更是处于弱势,后头自己只管刷刷地往下杀价就行。谁知道那小女孩来了句让给续水的话,这分明是表明这来卖鱼形玉璜的父女俩不急,但也不起身离去,反而是要叫给茶盏续水,这是表明这两人还有和他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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