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阳正扶着乔曼曼,小心地走上大门前的台阶,“曼曼,小心点。”
两人的身体挨得很近,彷佛就像一对亲密的夫妻。
蒋立炯亮的眼睛被深深地刺碎了,碎得像无数孤寂的晨星。
她当初离开他,就是为了跟申阳来这个浪漫的澳洲城市双宿双飞吗?
为何她最终和申阳在一起,难道他对她不够好吗?还是他真的比不上申阳?
怪不得她当初不辞而别,原来她没有办法开口告诉他,她依然爱着那个初恋****。
初恋!……他苍凉地笑了,笑得像狂风中乱颤的花朵,忽然间失去了任何的思想。
他转身离去,那束经过花店时买的白玫瑰,无声地坠落在清净的小区道上。
金色的眼光撒在娇嫩洁白的花瓣上,是那么的明艳动人,可是却白得刺眼。
…………
申阳将乔曼曼扶进了房子后,马上将四周的窗户打开,晨间温和的风吹进来一阵的舒畅。
在医院闷了那么久,她极其地渴望清新的空气,便走到阳台去深深地呼吸着。家的感觉真好!
视线轻飘,触到楼下那束美丽淡雅的白玫瑰,她微微弯了弯唇,谁这么浪费,这么美的白玫瑰居然就这样扔在地上。
她一直以来都喜欢白玫瑰,以前办公桌前经常插着一支,只不过到澳洲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买过。
因为每一分钱,她都要计划好怎么用,一支白玫瑰的钱已经够女儿一杯牛奶的钱了。
“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申阳从身后走了过来。
“哦,没什么,在呼吸新鲜空气。”她的语气微微有些不自然。
申阳知道她有心事,便刻意扯开话题,“一会我去把漪漪接回来,然后我们就一起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很快你就可以看到亲爱的家人了。”
她淡淡地笑着,“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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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立马上又坐下一班航班回去了。
宁姿看到他才离开不久,转眼又回来了,满是惊讶。
而且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太好,英俊的脸上沉寂得像一潭毫不流动的死水,深邃的眼睛深不见底,好像万丈的海底一样充满了阴冷,整个人透露出一种冷酷阴霾的感觉。
“立,你怎么了?怎么去一趟国外回来,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没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泊,没有一丝的情绪。
宁姿弯了弯眉头,以为他出差遇到什么麻烦事,试探着开口,“立,其实我们都快结婚了,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分忧,看着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很难受的。”
蒋立抬起眼来,深深地凝视着她,眼珠毫不闪动。
对呀,他都快要结婚了,眼前的女人才是他相伴一生的人。
他为什么还要想着那个让他心痛不已的女人。
她都要已经和别人幸福美满地生活了,即使他还为牵挂着她,又能怎样?这不是在自我讽刺吗?
他定定地坐在那里,眼底是一片没有动静的空洞。
许久,他回过神来,缓缓开口,“放心,以后我都不会让你担心的。从此,我会做回从前那个洒脱爽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