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乔曼曼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到漪漪,刚坐想起来,却觉得头上的伤口一阵剧痛,而且身体依然浑身无力。
她的心脏一阵阵地狂跳着,自己到底晕了多久,漪漪到底怎样了?
正在着急,门开了,一位警|察走了进来,手里拉着漪漪。
她悬在喉咙的心才放了下来。
“妈妈,妈妈……”漪漪欢快地扑到床沿上,眼睛又红又肿,而且声音很嘶哑。
“漪漪,漪漪……”她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你没事就好,吓死妈妈了。”
警|察看着她,一脸的疑惑,“小姐,你病得这么重,怎么不来医院?”
乔曼曼歉意又苦涩地笑了笑,“已经感冒几天了,以为吃点药会好起来,再加上带着这么小的孩子不方便来医院,怕她传染到病菌,所以就没有来看医生。”
“你知不知道你得肺炎了?”
“什么?”乔曼曼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病得这么严重。
“是的,你的病拖太久了,所以越来越严重。我们送你到医院的时候,你的身体已经接近极其危险的状态,要是再迟两三个小时再来,也许你现在就没有那么幸运见到你的孩子了。”
乔曼曼眼里荡然着丝丝的恐惧和庆幸。
“你晕倒之后,你的女儿一直在哭,还跑到阳台上哭。邻居发现她的哭声整整一个小时没有停过,所以去敲你家的门,敲了半个小时都没反应,所以就报警了。”
她抚了抚孩子的头,心里涌起心痛,怪不得漪漪的声音这么沙哑,真是难为她了。
警|察又继续问到:“你先生呢,你额上的伤加上肺炎,最少得在医院住一个星期,必须有人照顾你。”
听到那个敏感的字眼,乔曼曼脸上瞬间变化,原本失色的脸加如庭园里凋落的樱花,苍白了一地。
**看她神色有些呆滞,以为她烧得太重没听清楚,又问到:“请问的你丈夫呢?”
她神色憔悴得像被风打落的枯草,透着无言的凄凉,低下头去静静地说出几个字,“我没有丈夫。”
警|察蓦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里带着丝丝的古怪。
她当然明白这种古怪是什么,这三年来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眼光,无非就是认为她是一位未婚妈妈,或者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那你要住院一个多星期,谁来照顾你的孩子?”
乔曼曼的眼里顿时涌起忧愁,担心地看着孩子。
的确,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安顿孩子。
在澳洲这么久,她一天做3份工作,除了上学外,其他的时间都花在工作。
她根本就没有认识多少朋友,甚至连邻居她都不熟悉。
跟她最熟的就是两位华人同学了,可是一毕业,这两位同学都已经各奔东西了,她实在不知道谁还能帮到她。
因为她一直没空照顾孩子,所以之前请了一位阿姨带着漪漪,但是因为她准备回国,所以已经把阿姨解雇了,这位阿姨也回到遥远的小镇去了。(抓狂啊,还没有适合的名字,大家再努力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