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歆了,他能奈我何?让他好好的做胡广的好女婿,不必挂念了。”
这时突然从人群中飞出一把刀来,狠准地钉在这位将官的胳膊上。
士兵们齐齐地让开一条路来,一人骑着马缓缓走了出来,安排士兵人把这位将官抬下去,养好伤再打一百军棍。说完眼光直直地盯着沈默,沈默也坐在地上痞痞地望着他。
许久不见,叶珂亭身体消瘦了许多,脸色很是苍白,看着仍有些虚弱,但他的神色还是那么骄傲,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果然是失宠了的。但他和沈默之间长久的眉来眼去又是为哪般?
沈默站起身来,拉过我对叶珂亭道:“我和初歆在此恭喜叶少爷做了少将军,还抱得美人归,走上人生巅峰啊。要说你还有什么不痛快的,就是我们还在靠山城中碍着你的眼了。别急,我这就带着歆儿消失在天际。”说罢拉着我就要走。
叶珂亭横着剑抵在我的面前:“帐没算完,去哪?”
谁欠谁的已经不重要了,你救我我救你还不是一身的伤痛。我故意嬉皮笑脸道:“呵呵,帐是算不完了,我也没银两给叶少爷随礼了。”
叶珂亭冷冷地看着我:“跟我回去。把东西交出来,我还能让沈默全身而退。”
叶珂亭,交出什么?你的心么?这又是听了什么野生的八卦了,你说你会一直信我的,你说过的话是丢在临河关门前了么。
我有些无语地站在原地,叶珂亭伸手就要把我抱上马。
沈默从身后抽出苍玖架在叶珂亭的脖子上。
叶珂亭微扬起下巴,面若冰霜地看着沈默。沈默突然持刀砍向叶珂亭抱着我的那只手,沈默松开了我,提剑和沈默缠斗起来。
沈默的武功本胜过叶珂亭,但今晚的叶二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肃然的杀气,他的面色冰冷而恨恨,招招不给沈默留分毫机会。周围的人想冲上来帮忙,被叶珂亭的一句“滚开”给喝退了。
我和叶珂亭翻山越岭这么久,其实是能看出来他此时的体力不济,全凭一口气硬撑着,我有些担心地拦在他面前,不让他再和沈默交手,怕再打下去他会受伤。沈默的功夫我是见过的,要不是他赶了几天的路体力损耗也很大,怕不至于落于下风。但他刚才吃了一整块馕啊。
叶珂亭停下来,静静地看着我,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绝望又归于平静,突然笑了笑。他越发的喜怒不行于色了,这样的叶珂亭让我有些害怕。
沈默轻轻拉了拉我的手臂,让我在旁边待着,就在这时,叶珂亭举剑向我刺来,沈默立刻用刀格挡在我身前。却来不及躲避叶珂亭反手向他的第二剑。
我本想把沈默拽过来,可是身手太慢,整个手心被剑尖穿过,我不禁向后一躲,背部又径直靠上了沈默的刀刃,疼得我跪在地上。叶珂亭慌忙地拔出长剑,我的血滴滴砸在地上,忍着疼抬头问他:“叶将军,我们的帐可算清了?”
沈默却没等到他回答,骑上叶珂亭的马,挥刀砍伤周围的护卫,打马而去。待到门口,他拉着缰绳纵身一跃,带我越过拦马刺。未等守卫反应过来关上城门,一溜烟地带我跑出靠山城。但守卫却没想放过我们,一路追赶而来。
沈默看着已经一头大汗的我,有些焦急地让我别闭上眼睛。我有些清醒的时候,看了看四周,怕是我们俩是出了靠山城的西门了。靠山城往西是一片戈壁,寸草不生。只有往来西域的商人,还得是十天半个月能遇到一个的。
我感受着自己背部的血在不断地滴在沈默的前胸,已经晕染了一大片。沈默这厮怕是要一个人在这片戈壁里流浪了,想到这我对着沈默哼唱了一首《流浪的云》。沈默让我省省体力。
我有点释然地告诉他:“沈默,对不起,我真的要支撑不住了。让你白费力气了,你有这时间不知道能收服多少妹子啊。”
沈默给我擦了擦汗,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安抚我:“你好好的我的力气就没有白费,别睡,我能从那么深的崖低把你带上来,我就能带你从这里走出去。相信我,嗯?”
是啊,从崖壁爬上来的时候还是那么有力气,可是现在的我却想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量。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叶珂亭在我心目中的分量。可那又怎么样,刚刚他才用自己的剑刺伤了我。想到这,我不禁喃喃道:“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沈默哈哈一笑道:“你到现在才知道沈默有用啊。乖,再坚持坚持,我带你回明山,悦慈夫人还在等着你呢。”
我低着头掩盖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嗯,我得坚持住,我还得回去和师父谢罪呢。”
沈默为了躲避追兵,下了马抱着我行走在茫茫沙漠里,我们俩仿佛置身于一个大笼屉里,周围的一切都是热气腾腾的。沙漠难行,沈默走三步会退一步,有时候半条腿都会陷在沙子里。他的嗓子已经沙哑了,但仍坚持给我讲笑话,让我别晕过去。他知道,这时的我若失去了意识,就再也醒不过了。
我摇摇头告诉他不好笑,他则笑着告诉我好笑的提神,不好笑的冷笑话就当给我降温了。
我虚弱地告诉他:“若是能走出这片沙漠,我一定送你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义字当头’。”
沈默告诉我:“走出这片沙漠,我要把你绑回明山去,让你给我做一辈子的丫鬟。让你做馕你就得做馕,让你给亲一口你就得给亲一口。也不枉小爷造的这一场罪。”
我点点头,伸手给沈默擦了擦汗,有点不舍地看了看他本来就黝黑的脸庞。对不起,看了是没有机会了。你本来就黑,这下成了碳了。但愿你以后能找到个丫鬟像我一眼心灵手巧,能给你做一辈子的馕。
对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