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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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她无措地站在一边。他换了鞋,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出来,蹲□,脱掉她的鞋子,把拖鞋套在她脚上。
然后起身,然后他们双双愣住。
这一切他做得那样自然,就好像六年前的每一天一样熟练。
从前他觉得自己是个穷小子,在物质上不能带给她什么,就只能在行动上用尽全力去疼她,他说以后只要有他在,就一定不用她做任何需要弯腰的事。于是他每天都为她换鞋,给她系鞋带。她不许他这样,告诉他,他是个男子汉,不能随便对人矮□去。可他却说,这辈子,他只对她一个人弯腰,他心甘情愿在她面前矮下去。
后来她走了,除了外婆住院以后,他再也没有给谁弯腰换过鞋子。
他们默默地注视着对方,一瞬里千思万念在彼此心中闪过。
她仰着头看他,忽然就红了眼眶。
他再也无法自持,一把把她推到墙上,用力地吻她,狠狠碾压她的嘴唇,用舌尖撬开她的齿缝,探进去,翻搅着,扰乱她的气息,也扰乱了自己的心。
有多久了,像这样品尝她的味道,有多久没做过了?这么多年,他对她的味道,恨得心碎,爱得心碎,也想得心碎,却偏偏捉摸不到。
他用力的吻着她,他听到自己粗沉急促的喘息。这样销|魂,他想他居然还活着。
他听到她隐忍的啜泣。他有些怕,担心她是不愿意,几乎就要放开她。可是担心终究敌不过想念,他舍不得放开她,他卷着她的舌一遍遍安抚地吮,胳膊揽着她的背将她抵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他忽然感觉一双手臂缠上了自己的腰。她终于不再抗拒。
他像在迷途中找到了方向的毛头小子,被鼓舞得勇往直前,奋不顾身。
他吻着她,抱起她,等不及走去卧室,在客厅的沙发上,和她一起滚倒。
他红了眼,去解自己的裤子,去脱自己的上衣,去扯她的裙子和内裤。她慌乱地用手去挡,却被他一把擒住手腕定在头顶。他分开她的腿,不容抗拒的一下沉缩着身体对突来的入侵表示抗拒。
他浑身战栗。她紧|致得快要化掉他的骨头。
他慢慢动起来,松了她的手,扶着她的下巴去吻她。
他紧紧压碾着她,一点一点攻向她身体深处。她扭开头歪向一边,急促的喘息。
他将她的衬衫向上翻,手探进胸衣里去揉弄,揉得她浑身轻颤。他把胸衣拨上去,低下头去含住就吮,下|身毫不放松地往更内里的地方撞,她被折磨得轻叫出来。
他一下一下地撞她,她的衣服总是往下滑,他觉得碍事得要命,松了口稍抬起头,急切难耐地去撕扯她的衬衫,脱掉它甩到了地上。
再俯下头去时,他一下怔住,连身体也忘记了动作。
她雪白的颈间,系着一条细细的项链,链子的底端,拴着一枚戒指——是那枚他用第一次编程赚来的钱买给她的戒指。
他想过一万种这枚戒指的去处——她把它丢了,她把它卖了,她把它送人了,却没想到会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再见到它。
她心底终究是有他的。
一瞬间,他觉得这六年间所受的一切苦痛与折磨,都是值得的。
他扶正她的脸,她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他拉下她的手,让她无法躲避。他捏着戒指声音粗哑地问:“为什么?”
她望着他,眼角溢出了泪。
他低头吻去滚到她鬓边的泪滴,看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离。他忽然像发了狂一样开始用力地撞|击她,汗水滴落在她胸口,湿亮亮的一片。戒指一荡一荡在她雪白的胸脯上,销|魂夺魄。他低下头去吮那抹战栗的尖,缠绵的,用力的,带着无尽思念的。
她无法自抑的颤抖,哭起来,喊着他的名字。
他松开她的胸迎上去吻她的唇,呢哝中唤着她晓晓。他们紧紧拥着彼此,不顾一切地用力亲吻,仿佛明天不复存在一样抵死缠绵。
这一刻,他们什么也不想管,只想用尽一切力量去感受彼此,去回味这份久违的、思念入骨的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明晚8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