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黝黑的肌肤上,褚莲看不过去,准备去拧毛巾:
“吓着啦?”
他握她的手,不让她走:“吓着了,梦见你带着宝宝要走,”他笑笑,自嘲道,“出了一身冷汗。”
褚莲反倒一愣,脸上心事重重的样子,过了好久,才说道:“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刚刚进来是要做什么?”穆枫笑她,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褚莲的脸便一直红到了耳后根,想要退后,却被穆枫一把拉住:“阿季,抱抱我。”像小孩的哀求,没有穆先生一贯的命令口吻,他很少这样,有时性子太刚,不肯说软话,以致和褚莲闹得不可开交。
褚莲有些心软,轻轻抱了抱他。
她想要松手,却听见穆枫在低声说话:“阿季,不要走……好不好?”
像梦呓。
他问她刚刚进来要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某人睡着了,趁机吃一下豆腐不可以??
穆枫倒是很听话,乖乖地趴在床上,任她捯饬伤口。她的手轻轻覆上去,很温热的掌心贴合着早已结痂的表皮,粗糙的触觉,刺的她心里一阵疼。
他背上新伤旧伤横错,明明只要有一点事,他的贴身保镖会扑上来死命护,可是穆枫偏偏还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刀口舔血的生活,好似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有时褚莲常常会想,当年遇见穆枫的是她这个同出五大家族门下的女孩子,他们的姻缘才看起来顺当些,如果是别人呢?她不是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华人留学生,在圣弗朗西斯科晴明的天空下,遇见加州小野狼,他们的命运,又会怎样?那时的“她”,一定不了解穆枫的生活,或者,根本无法走进他的世界。
幸,或者是不幸?
褚莲心中微恸,一俯身,柔软的唇贴着他的背,一个轻落而短暂的吻。
她忽然像被触动了某根神经,开始疯狂地攻城略地,一个一个热烈的吻落下来,擦过他的伤口,妥帖地安放。
眼泪不知何时已泛滥成灾,但她顾不得了,或者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全副的身心都投入到忘我的深吻中。
这是她婚前婚后第一次主动,第一次,那样温柔地亲吻穆枫。
他闭着眼睛,不敢动,声音沙哑至极:“阿季……”
“小枫哥……”她突然哭了出来。穆枫弓起身子,很快地回身坐了起来,开始疯狂地回应她,还没等她说第二句话,他的唇已经将她堵上,很温柔很热烈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深入浅出,夹着淡淡幽草的香味。
“你抽烟了,不喜欢这个味道……”她推他,躲开时,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穆枫很快地挡开:“那以后不抽了。”
“你……你松开……”她轻轻喘气,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你不喜欢,我就不抽。”他答非所问。
穆枫的拥抱太沉太温柔,褚莲回拥他,第一次那么安静那么听话地躺在他的怀抱里,听他的呼吸,心脏在热烈地跳动。加州小野狼,他总有用不完的精力,连心脏的跳动,都是泛滥青春的。
他在午睡的时候,终于得到了一晌贪欢的热度。大白天的,照样芙蓉帐里,春风一度。
“阿季,你不要走,你……答应我。”
她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却没有回应他。
按照穆家的规矩,过午有一场下午茶,穆枫有他自己的打算,这次盛宴拖的时间太长,他怕夜长梦多,所以干脆过午摆一场大席,来个“结束前的告别”,再拉到晚上,他发表几句“演讲”,今年的盛宴就算到此结束了。墨西哥那边的事情还不明朗,特里森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给他透点儿风,情况可能不太乐观,他这边最近也是一团糟,一桩事未平,又接着一桩,更何况,姓张的还没走,想起来总让人心里惴惴。
秋汛又快到了,眼前的事摆不平,他和白斯年那几位世家兄弟打猎都不能尽兴。穆枫野惯了,何况这么多年来处理事情都是井井有条的,从来没因抢地盘开片的事打搅他“娱乐”。
这次也一样,就算天塌下来,这猎也是要打的。
索性早点把眼前这场状况百出的“盛宴”打发走。他和褚莲,也应该补休一个“蜜月”,好好修复修复夫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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