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前田庆次?”
阿市显然是愣了愣,有些意外成政竟然能扯到庆次的身上。
“庆次这小子,人长得帅,对女孩子又温柔体贴,男子气概也很不错。”
佐佐成政以为自己猜中了阿市的心思,便一只手摸着下巴,开始盘算起庆次的好来。
“庆次这家伙嘛,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杀马特了,有时候搞得也让人很无语。”
“有多杀马特呢,当年成政萨玛在尾张的时候,不也是跟现在的庆次一样?”
阿市似乎对倾奇者的做派并不反感,这无疑给了佐佐成政更强烈的暗示,让成政误以为阿市在闺蜜阿松的影响下,也渐渐爱上了他麾下的第一风流人物。
去年前田庆次在踯躅崎馆的一场猴把戏,让他在甲信二州声名大噪,及至武田信繁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上杉家的人之后,前田庆次在越后传扬起来的名声,除了勇猛无畏,更多了个“北陆第一风流”的标签。
正因数月以来前田庆次风头正盛,不然成政也不会以为阿市喜欢的男人是庆次啊。
“果然,你喜欢的人是庆次啊!”
佐佐成政用一种故作夸张的语气大声地道,他这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将阿市逗得咯咯直笑。
听到阿市爽朗的笑声,成政的心里忽地涌起了一分不安。
他发现自己似乎错了。
“不是吗?”
“成政萨玛好像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嘛。”阿市的笑声渐渐缓了下来,“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成政听得一愣。
“没错,我是变了,变得没有耐心,变得自以为是。”
“一开始的时候,成政萨玛和庆次那个家伙很像,风流自在,逍遥快活,只顾着自己,不管别人。我想这就是倾奇者该做的事吧,凡事都顺乎本心,绝不忤逆自己内心的意愿。”
“你说的有理。”
“只是,这样的生活显然不是你想要的,虽然它很美好,但是呢,阿市觉得,倾奇者的身上,总是缺了点东西。”
听到这里,佐佐成政的眼神动了动,心里有了期待。
“那阿市以为,缺了什么东西呢?”
“倾奇者只得一个人的逍遥快活,对这世间的种种苦难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难道不是怯懦之举吗?况且,倾奇者之所以荒诞无稽,置世俗于无物,未尝不是因为他们也无力改变现状,所以只好借着癫狂的奇装异行来逃避现实咯。”
听到这一席话,成政背后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以阿市十余岁的年纪,竟然能想到这么多。
“成政萨玛,阿市知道你以前也是个倾奇者,但是后来却不再做倾奇者了,这是为什么呢?能否告诉阿市呢?”
成政抬起头来,往事如云般涌上心头。
他想起在尾张的少年时光,想起了与前田庆次、织田信长一起大闹尾张下四郡、声名狼藉的日子。
那个时候,佐佐成政总是以“尾张第一倾奇者”自居,自是犯下不少荒唐的乱行。
孰料,从桶狭间战后,成政重归美浓以来,便再也不曾有过倾奇者的装扮,也再也不曾标榜过自己是什么劳什子的倾奇者。
为何如此?
良久,成政才对怀中的阿市缓缓说道:
“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想要扭转这个蒙昧黑暗的泥轰。你说的不错,作为倾奇者,最多只是一人的快活舒坦,但世间的黑暗和蝇营狗苟遍地都是,我就算不求天下大同,也绝不能容忍这群人渣纵横泥轰,掌握列国的权柄,享受世人的供奉和赞誉!
“说到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