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忍不住,眼看就要失态,齐韵瞥过脸,跑出了院子。
秦荣愣愣的望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怎么哭了呢....”
......
大醉一场后,齐木棉和秦荣都默契的忘记之前的事。
齐木棉整日在军营练兵,秦荣则蜗居在小院内。
而齐韵,比他俩还要坦然,每天要不就在锦州城四处瞎逛,要不就跑到军营看齐木棉练兵,时间一久,军营的人都知道齐木棉有个长相貌美,性格温柔的妹妹。
军营里最不缺的就是光棍,这下突然来了个香饽饽,谁能不惦记。
在赶走第十波来说亲的人后,齐木棉终于爆发了:“也不看看他们那样儿,也好意思来说亲,别说你了,我都看不上!!!”
“...用得着这么生气吗?”齐韵单手撑着脸,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你看不上,让他们走不就是了。”
齐木棉冷哼了一声:“不行!我好声好气,他们就没完没了,等会儿我就下令,谁再敢来说亲,直接军法伺候!”
齐韵笑道:“你眼光什么时候这么高了,一个也看不上?”
“你以为他们是些什么好人吗!”齐木棉磨了磨牙,一脸不爽道:“我告诉你,这军营里的男人就没有一个配得上你,你就是给他们太多好脸色,才让他们觉得有机会,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在跟他们说话!”
齐韵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齐木棉警惕的眼神顿时就朝她看了过来:“你该不会看上谁了吧?”
“我能看上谁?”齐韵拧着眉啧了一声。
“那倒未必。”齐木棉托着下巴打量着齐韵,忽然道:“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秦荣?”
齐韵语气一滞,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每天都亲自给秦荣炖汤,别以为我不知道!”齐木棉愤愤道:“你从小到大都没有给我炖过汤!”
齐韵身体一整个僵住,她垂眸掩住情绪,面色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秦将军之前在京城帮了我很多,如今他变成这样,总该为他做些什么,我也不会别的,你要是想喝,明日分你一碗便是。”
这个答案听起来没什么错,但齐木棉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他揉着眉心低声道:“当初我就不该掺和你和秦荣的事,如果不是我非要你们退亲,他就不会来锦州,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是有什么不自责就会死的病?”齐韵十分嫌弃的看了齐木棉一眼:“秦荣变成这样又不是你造成的,要怪也是怪伤了他的商兵,再往后说也是怪陷害他的人,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你非要上赶着圈责,没看出来,你这么烂好心?”
齐木棉:“.......”
齐木棉委屈的瘪着嘴:“齐韵,你变了,我是你哥,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齐韵好笑道:“我时常在想,你是不是继承了阿娘身上那点不靠谱的商国血缘,才这么的....没脑子,我们齐家世代从文,偏偏就你爱舞刀弄枪,说不准,还真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