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青生带着人走后,朱天雄又说:“我这个兄弟就是做事太谨慎,见谁都习惯性的问上几句,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你就别生气了。”
齐木棉嗤了一声:“审犯人也没有他这么审的,他要是真的不待见我,你就让早点把我放下山。”
经过三天的相处,朱天雄已经摸清了面前人是个有小脾气的,不能跟他对着干,得哄。
“是他的不对,他的错,等下我去教训他.....”
朱天雄说了好几句好话,齐木棉才装作被哄好的样子:“这次我就不跟他计较了,这是看在你的份上。”
这话听在朱天雄耳朵里十分受用,他傻笑了两下,坐下给齐木棉重新剥了个橘子才离开。
......
“这个时候不应该将人带上山来。”谢青生喝了一口茶水,不赞同的说:“那位纪公子看着就不像是一般人,以防万一,我看还是把他杀了比较好。”
朱天雄眼皮跳了跳,直言道:“军师,你没说笑吧,纪宁就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可怜,哪儿能有什么万一。”
谢青生‘砰’的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他瞥了一眼朱天雄,道:“这几日金陵被那位丞相搞得天翻地覆,说不准就已经在准备对付我们,你这时候放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上来,我实在不安心。”
“.....不是。”朱天雄试图跟他讲道理:“这纪宁不是自己上山来的,是被咱们的人绑上来的,这就足以证明他不是那群狗官的人。”
谢青生皱起眉:“话虽如此,但你不觉得他太奇怪了吗,咱们这可是山匪窝,他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朱天雄回忆了一下,齐木棉这几日确实很气定神闲,丝毫不像身处危险中的人。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一点奇怪。”朱天雄道:“难道他真是官府的人?”
谢青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声音冷淡:“不管他是不是官府的人,别给山寨找麻烦。”
朱天雄不自觉沉了沉眉,有些不愿意,纪宁长得十分符合他的心意,谈吐性格他也喜欢,他还想日后跟纪宁成亲。
“先不急,我去试探一下。”朱天雄道:“要是他真有什么问题,再动手不迟。”
谢青生跟他好几年,知道他的秉性,而且觉得自己在山上,齐木棉翻不起什么水花,就没坚持,只道:“要是真的有问题,大当家切莫心软。”
谈完齐木棉,谢青生又说:“等下把兄弟们召集起来讲一下,这段时间加强防范,决不能让外人进山。”
朱天雄看他神色严肃,跟着紧张起来:“他们真打算来攻打穆窠山了?”
“不一定。”谢青生道:“现在他们在重新修建堤坝,金陵附近的村庄解决了,他们就会去穆窠山外的村庄,如果我们不阻拦的话,他们应该不会攻打穆窠寨....”
朱天雄被他的话说迷糊了:“那我们不去阻拦不就是了?”
“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谢青生沉声道:“刚刚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我听说这次来的那位丞相,深受皇帝喜爱,连几位皇子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他来金陵肯定不会简单治理一个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