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韵却不说了,转言道:“听说二皇子妃被诊出有孕了,她运气可真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齐木棉听不出她到底有没有生气,只好劝说:“二皇子妃有孕,你现在进二皇子府处境定当困难,你要想好。”
能做二皇子妃的人,肯定不会是简单的角色,齐韵如果这个时候进二皇子府,肯定会被为难,深宫宅院那些腌臜事,齐木棉也了解一些,就怕到时候,他想帮也帮不了。
“齐木棉。”齐韵冷不丁的唤了他一声,四目相对,她的眼睛很亮,带着笑意:“昨夜你在丞相住的,你什么时候和纪夕照关系这么好了?”
齐木棉单薄的眼皮子一抖,有些心虚:“和他有些事要谈,太晚就在他家住下了。”
齐韵笑出声,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尾音拉长:“什么事需要在床上谈.....”
“不是这样的。”齐木棉想要解释,可对上齐韵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他低下头,声音有些闷:“只是个意外。”
这话他自己说出来都不信,更别说齐韵。
齐韵转了个身,正对着齐木棉,她手撑在地面,凑近齐木棉,十分肯定的说:“你喜欢的人就是纪夕照吧?”
面前的人笑容云淡风轻,微微撩起眼皮,那凛冽的目光将齐木棉牢牢钉在原地。
他咽了口水,正要说话,又被齐韵打断:“当着爹娘的面,你就别说谎了,当初你去了边境,他还时常来探望爹娘,爹娘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他不过是为了从爹娘口中听到你的消息,而你回京后,几次三番去刺杀他,都没能把他杀了,不是因为你杀不了,而是你舍不得。”
齐韵忽然起身,走到窗边,她推开窗,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吹散了一屋浓香。
她继续道:“你们两个倒是琴瑟和鸣,天生一对,但是,爹娘是如何死的,他纪夕照是如何成为当今丞相的,你又是为何被拘在京城整整两年,你都忘了!?”
齐木棉眼底迅速泛起一丝失措,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哑着嗓子道:“爹娘不是纪夕照杀的......”
“没错,不是纪夕照杀的,爹娘是被顾熙杀的。”齐韵的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一下:“那么我问你,顾熙和纪夕照是什么关系!?”
顾熙是纪夕照的暗卫,只忠于纪夕照一人。
齐木棉闭了闭双眼,腿边握成拳的手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
齐韵看着他的状态,嗤了一声:“怎么,说不出口,那我来说,顾熙是纪夕照的人,没有纪夕照的命令,他根本不敢动手。”
虽然事实极有可能像齐韵说的这样,但齐木棉还是不相信,纪夕照会做出这种事,更别说上次他还在丞相府听到过纪夕照和纪羽的谈话,不过就算把这些跟齐韵说了,齐韵也不会相信。
齐木棉站起身,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纪夕照的事我会自己看着办,现在我们要说的是你和二皇子的事,二皇子妃已有身孕,你究竟是何打算?”
齐韵唇角蓦然绽出一抹冷笑:“你在怕什么,怕我不同意你和纪夕照?”